姜寒绑好腰带,从落樱楼里走出来,嘴里“呸”出一根细竹签,念叨着“差点破功”这类言语。
“以后再来,这种庸脂俗粉,只会扰乱你我心智,练功要紧。”
林舟紧随其后。
“可是‘宝剑锋从磨砺出’,这会我还年轻,等我老了,以后还怎么享受世间繁华……”
如今,他俩正是身强体壮之时,有些事情现在不做,以后未必有机会做,做了也没新鲜感了。
回想起那些花魁,头牌,姜寒便满脸哭腔,觉得遗憾不已。
浅尝辄止,望梅也不能止渴。
若非之前感情受到创伤,姜寒也不会这么难受!
“可能你跟女人无缘,这可是好事!老天为你关门,肯定会给你开窗,说明你在武道方面定有造诣。”
“真哒?”他顿了顿脚,被林舟说得一愣一愣的。
林舟捶捶胸口,“那是,坚持下去,胜利就在眼前!”
“悟了,我悟了。”他攥紧拳头,跟林舟对视一眼,知道人家这是在安慰他,便配合了下去。
他也不傻,自幼进私塾念书,又喜读话本、小说……
林舟也能读懂他眼里含义,两个牛犊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伴着月光慢慢走回各自家中。
他不知道的是,姜寒刚入家门,当即直奔大院,在家人震惊的目光下,练起了《童子功》!
姜寒早就知道林舟已经入品,竟已经凭借自身努力,脱去“奴”籍,成为武馆执事。
惊讶之余,又是斗志昂扬。
“林兄平日看着默默无闻,谁能想到竟有如此作为?”
“看来我这个当爹的,也得赶紧追上儿子步伐!”
……
……
林舟打了两个喷嚏,总觉得有人在他背后念叨自己。
杨婵还在睡梦中,似乎做着什么奇怪的梦,哈喇子流到枕头,他便拿起手帕轻轻擦拭着。
“往后……”
“你也不必受累了。”
为她盖上薄被,确定不会着凉,林舟坐在桌旁,捧起一份《大乾日报》细细读起来。
却不知,杨婵悄悄睁开珠眼,拉紧了被褥,樱唇不自觉扬起笑意,这才满意地闭眼睡去。
你没有回来,我又怎么敢睡?
知道你安全到家。
我梦里,才有了依托。
“近来飓风过境,锦州百姓仍然面临严峻灾情……”
“户部尚书推行倡廉,大乾王朝已有百户商贾,受到严查!”
“蓬莱仙宗某魏姓弟子,嗜酒成瘾,昨夜醉酒踏剑逐行,无意空中坠落,造成伤亡事件。”
“鲁州‘南宫丹馆’,炼丹过程中发生爆炸,至少百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