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杨婵埋下脑袋,纤手紧紧攥住衣角。
难怪林舟最近这么凶猛,原来已踏入武者境界,她自然知道入品武者的概念。
能够拥有自保之力,不缺银钱,还能受到世人敬仰,不论地位,还是身份都是超乎寻常。
只是不知,宅院里的床榻够不够结实——
到底是历经风雨,杨婵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得当心,不准招摇过市,你愈是有价值,愈是容易被各怀鬼胎的人盯上,听见没有……”
心里固然高兴,但还是要多多叮嘱,林舟还很年轻,难免磕磕碰碰。生命才是重中之重,若是没了健康,以后还谈什么安身立命?
“有我在你放心。”林舟露出笑意,知道姐姐是在担心自己,弟弟嘛,不就是用来疼的。
杨婵深深抱住他,轻咬耳朵:“别人我都不信,我就信你!”
她想都不敢想,自己竟会住进宅里,毕竟林舟平平安安就是好事,其他什么的哪里还会奢求?
钱财要靠自己双手争取,而不是坐享其成!
况且,亲眼瞧见弟弟成长,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反正林舟又很乖巧,有远见,自己不给他添麻烦,便是幸事。
“今晚我们收拾收拾,明天就能搬去那边,不过也不用着急,反正也不算远,慢慢来吧。”
杨婵喜上眉梢,使劲努头。
言罢。
林舟就轻松抱起美娇娘,两个人进入里屋,“解衣欲睡”……
“坏得很!”杨婵敲打着他的胸膛。
……>
……>
两人奏起不消停的夜曲。
翌日。
木桌上还点着灯油,桌面是煎好的香猪肉,有些凉了,但还能凑活着吃,馍馍已经没了。
杨婵正蹲在锅炉的前面,添柴烧火。昏暗的光线下,她翘起臀儿,娇俏的身躯忙里忙外。
“待会这些记得也拿过去。”
“诶!”她应了声。
外面冷风嗖嗖。
屋里生着火炉,有些暖和,倒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温馨感。
单凭猪肉是吃不久的,还得有主食、蔬菜,只吃蛋白质,容易缺乏营养,所以需要合理补充膳食。
“吸溜吸溜”林舟喝了点粥冻,就着煎熟的猪肉吃得很香,如今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
走到院里。
他在后院闪转腾挪,拳头打在空气,声响连绵不绝:嘣嘣嘣!
好似,闷雷滚动,震得自己耳膜都有些许难受。
因为习武的缘故,林舟的个头也高了些许,原本大概176,现在长到178,衣衫已不合身。
家里缺乏布料,杨婵没法儿给他量体裁衣,林舟只好等到天明,到县城里找家裁缝店做衣服。
风雨飘摇,只要不去主动招惹,自己就能自保!
他化了淡妆,让皮肤变得暗淡,面容显得苍白,老态,顺便点了些许麻子,还有道伤痕。
身处江湖,“化妆术”是必须的;不是让自己好看,而是让自己伪装起来,变成“幽灵”……
“你出门务必小心,这是我给你缝的平安符,你且拿好……”
杨婵很不放心,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好用这种方式,祈求林舟安然无恙,平安回家。
林舟接过,放到怀里,重重点头,说自己会谨慎的。
出门,直奔早市。
……
陈平安成衣铺。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要做出靓丽的衣裳,光有缝纫机还不行,还得有裁缝的技艺,匠心裁出得体衣。哪怕布衫布裤,也要剪裁合体才好。
“天下大事,必作于细。”
因此,这家铺子,以匠心独运为名,生意很好。
“客官,要衣服么?”有位中年妇女迎到林舟的身前。
“有什么布。”
中年妇女见他不像富人,想了会儿:“亚麻,黄麻,苎麻……”
林舟穿不起锦帽貂裘,但也不愿再穿麻布。
他看着铺子,什么样的布料都有。
百姓都用木棉、草棉的絮来做衣服,有钱人都买动物皮做的衣服;皮的衣服,并不便宜。
林舟问道;“有棉布么?”
“有有有!”老板娘忙道,连忙取出来一些棉布。
棉衣也有高低之分。如果夹层里所填的是“纩”,就是新鲜的高级天然蚕丝絮,就称为“茧”;百姓用不起这种高档材料,他们棉衣里通常填充的是“缊”。
即絮头、细碎枲麻这些粗劣、陈旧下脚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