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可卿醒来，天才微亮。

拿开柳影怜盖在她身上的衣裳（除了她还有谁呢），起身，懒腰一伸，坐着睡觉的疲惫顿时涌上身体。

“妹妹来桌上睡吧。”

这时，秦可卿才看见柳影怜只穿着亵衣在不远处伸展着身体。

此时是秋夜，按理讲应该是冷的。但秦可卿三人挤的屋子很小，再加上替安清越处理伤口折腾的热气、柴火，哪怕此时天亮了，也不觉得很冷。

虽这样讲，但和燥热也是不沾边的。

这，她不会是有露出癖吧？

只是胡想了一下，秦可卿便又望去了那颇为朦胧的身姿。

“睡不着了，姐姐这样不冷吗？”

听着柳影怜嘴里哼哼唧唧的，结合着她颇有韵律的舞动，秦可卿猜测她可能在练习唱戏。

“一直这样，从我到莳花楼始，就是这样。”

接着，柳影怜简单地跟秦可卿讲了一些这方面的经历。大概就是，作为一名卖艺人，最需要懂的就是如何吸引住客人。

所以，柳影怜她们在训练时，向来都会受冻。

能忍受寒冷，冬天穿得也不多，且触摸都是冷冰冰的，据说是男人的最爱。

“不过，我还没被摸过，妹妹要试试吗？”

实话实说，秦可卿还真有些兴趣。

作为一名曾经的男人，她无法评议柳影怜刚刚说的那套是否真的抓住了男人的“软肋”，但单看柳影怜，确实她的一颦一笑、一动一静，都完美地挠在她心上。

也不对，柳影怜是没笑容的，一直都冷着张脸，哪怕说话都有些咬文嚼字，像是书中走出来的样子。

如果再结合着作为女性和大顺人的经验，那秦可卿会认为，柳影怜是从中古时代走出来的，她就是文人们上千年来塑造的知己妙伶。

秦可卿摸上了柳影怜的手臂，是一种温凉。再摸摸自己的手臂，确实热。

“怎样？”

“什么怎样？”

就试试温度，还要怎样？

柳影怜没说话，而是抓起秦可卿的手掌，将其放在自己肚子上。

顿时，一股凉气直涌进手掌。

“这里冷吧？”

确实冷，毕竟有汗水顺着轮廓而下。物理学告诉我们，液化是吸热的，皮肤上的热气被吸走了，秦可卿手放上能不冷嘛。

“有点。”

“嘻嘻，可我这里好热。”

这也是正确的。毕竟柳影怜刚运动完，身体温度上身，肚子能不觉得热吗。

轻轻往里捏了捏，秦可卿还是将手缩了回来。

她承认，柳影怜这般已然天下无敌了，但她自己也不逞多让。

真想，摸自己不就行了？

就是这样硬气。

稍微欣赏一会儿，也就是柳影怜锻炼完吧，秦可卿便催柳影怜将衣服穿上。

看着挠人，想看到的啥也没见。

成何体统！

“我还是第一次穿这样在人面前呢。”

秦可卿发现了，柳影怜的“天赋”，就是惯会用叙述方法挠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