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社啊,你这倒咋办呐,再伤心也不能糟蹋了自己的身体啊,你现在这样子,我哪能对得起白大老爹呀!”
站在灵堂里,李刚按着白社的肩膀,一脸的心疼。
李刚是村里的大队书记,是个好书记,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夸,对爷孙两人相依为命的白社家也是颇上心,常常登门关心,对白社这个孤儿也很好。
“叔,我这也没事,还能看得清,就远了看不清……”白社也很感动,抓着李刚的肩膀,伸手拿了热水壶,给他倒了点水,“叔,你看,我这不也挺好的嘛,您放心好了。”
“唉,你!”李刚接过搪瓷杯,往旁边一放,然后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
“叔,您放心好了,我真没事儿。”看着李刚这模样,白社连忙走到他旁边,握着手宽慰道。
“唉……”李刚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睛已经红了一圈了,“你这孩子,白老爹生前可是托我好好照顾你的呀,你这样子……”
“唉,你也大了,叔也不好多说……”李刚抬起头看着白社,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泛黄的信封,“这是你爷爷的几件遗物,一直放在我这儿保管,你也拿回去吧。”
说完,李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适时的停下了说教,开始帮着白社操持葬礼。
……
七日后
坐在房间里,白社从床头柜里取出了那个信封,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信封上,泛黄的信封折射出温暖的黄光,只是这一切白社是看不清了。
但手上的重量却愈发的清晰,信封沉甸甸的,有些粗糙,上面的封漆也很好,看来并没有人打开过。
白社拿起小刀,刮去上面的漆印,将这个泛黄的信封打了开来,从里面取出来。
白社现在的视力确实是个大麻烦,就像是带了一个暗红色磨砂的厚眼镜一样,只能接收到一些光,但无法去分辨。
不过好在现代社会还有科技的力量,白社将手机调到无障碍模式,开始操作,一段生硬的AI语音从手机中缓缓传出——
吾孙亲启:
见信如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