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凌可没有危言耸听,他觉得他可心善了,将实情告知黄梅双让她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等如此良善之人呢?
然而在黄梅双眼里,卞凌他们就是在嘲讽她,眼睛迸发杀意,如利剑一样射向他们几人,当瞥到被他们护在身后林宥惜露出的半截脸蛋莹润光滑,心仿佛被万蚁爬噬一般,钻心的疼,和满满的嫉妒,使得原本狰狞的脸更加扭曲了。
“牵”阮风撇了撇嘴,没想到受了如此大的痛楚竟不会好好反省,反而变本加厉,恨上没有如她一样脸上多了三道爪印的林师叔,哼,真是丑人多作怪。“要你发善心,也不看看对象是谁,人家领你的情才怪。”
“就是,你看她那态度是领情吗?我看啊她巴不得杀了你,不过我也奇怪了,她脸又不是我们刮花的凭什么拿着态度对我。”舜华就是不想让黄梅双好过,“要杀要剐对着她那好师兄去啊。”
“这么做了,不就是恩将仇报吗?要不是她黎师兄反应快速及时救下她,现在哪是伤了脸啊,连命都没了。”
“阮风你这就错了。”
“我哪错了?”
“女修向来看重脸蛋,我师叔那日不心把额头上蹭了皮便追着我打,整整一一日啊,要不是我师傅替我了好话,现在你们哪还见得了我啊。那黄梅双可是伤了脸啊,那不就是杀父仇人嘛,杀父之仇可是不共戴啊。”
舜华和阮风你来我往,明目张胆挑拨离间,的是事实,又能拿他们怎么样。
“对了,卞凌。”舜华恨不得多加一把火,让黄梅双怒气再涨一点,“她那伤,痕舒凝胶可有用啊?”
痕舒凝胶?
黄梅双霎时消了所有的怒气,耳朵竖起,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卞凌,想知道他们口中的痕舒凝胶是否能完全治好她脸上的伤。
手不由抚摸脸上的爪印,黯然神伤,要是真的不能去掉,她顶着这深可露骨的伤痕又该如何面对众人?
神识时刻注意着黄梅双的卞凌,丝毫没有错过黄梅双神色变化,呵,他一点也不介意将她的希望彻底粉碎掉,“那伤口可不止深得见骨这么简单,那跗骨之毒可不是那么容易完全祛除,即使有痕舒凝胶也不过粉饰三分,压制那伤口不再恶化,想要完全复原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里,黄梅双如溺水般喘不过气,眼里的那点希望被黑暗一点一点吞没,快要窒息了。
“难道一点法子也没有?要个女孩子终生顶着那三道爪印,怎么都有些残忍。”
谁知,此时听到舜华问出了她内心深处的问题,瞬间黑暗消散零。
“也不是没樱不过依她而言,估计等不来。”卞凌有些为难道。
为什么?
面对眼前两人放亮的眼睛,卞凌嘴角抽搐,你们为难太兴奋了吧?
“是结婴吧?”林宥惜终于忍不住,便插了一句。
这下,林宥惜享受了卞凌被热情似火的目光注视的待遇,不由后背发凉,默默后退一步。
“为什么是结婴啊?”
“傻啊你,你忘了结婴最大的好处是什么了。”
“我怎么给忘了?”舜华这下方恍然大悟,连连用力拍着一旁阮风的脑袋,大声喊道。
在第一下的时候阮风还未反应过来,待感到疼痛时连忙右手阻挡,脑袋也外一旁避开,可还是逃脱不了舜华的“魔爪”,疼得嗷嗷叫,生无可恋看着卞凌。
卞凌耸耸肩:爱莫能助。
舜华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当看到他犯下的罪行时,心虚撇过头,声唏嘘道:“我这不是忘了结婴后可以重塑形体吗?”
“哼。”阮风远离舜华,绕到卞凌的那一边去,手揉着脑袋,这是使了多大的劲啊?“结婴,你瞅到她能受得了这么长时间抛头露面吗?”
与林师叔同是一代底子的黄梅双,此时此刻修为不过在金丹初期,早已被金丹中期的林师叔甩在后头去了,再者一看,黄梅双那修为分明就是靠丹药堆积上去的,要她靠真本事结婴,哼,难咯。
在场的众人齐刷刷看向正在调息疗赡黄梅双,眼里皆闪过明了,他们都十分清楚黄梅双是不可能有那耐心脚踏实地提高修为的,她心气太浮躁,再加上顶着毁聊容貌,更不可能静下心来全心全意修炼,走捷径倒没什么,只怕走些旁门左道。
而正在调息疗赡黄梅双依旧身陷于愤怒、哀伤、仇恨、迷茫等负面情绪的漩涡中,可神识并未离开玄清宗那些人,尤其是卞凌,或许能从他口中得知恢复容貌的办法。
结婴?
当听到“结婴”一词时,黄梅双眼里的光亮黯淡了不少。
结婴!呵呵呵,不由发出一阵苦笑,结婴是何等困难的事,她现在不过金丹初期,若想成功结婴重塑形体,她要等到何时?不行,她等不了,这被毁的容貌,她一刻也不想顶着,越是想着心里越是承受不起,整个人陷入深渊里无法自拔。
“不好,师妹这是产生心魔了。”
黎恕言一个瞬移,来到黄梅双的身边,考虑到黄梅双正处于情绪不稳定中,若是强行叫醒她只怕后果更严重,只好轻声唤醒她,“师妹你别将它们的危言耸听放在心上,那是他们吓唬聊。”
同时,还不忘辽了一眼卞凌等人,若不是他们在一旁危言耸听扰了师妹的心思,师妹也不会产生心魔。
被瞪了一眼的玄清宗等人冷笑,他们就是故意的,打啊?许你们下绊子,就不许他们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啊?
舜华可不怕,直接瞪了回去,爷可不是被吓大的。
他也是再怕打起来,此时若是因他不慎挑起站端,林宥惜他们是不会再有所顾忌,他也没把握可以带着师弟师妹安全离开。黎恕言只能假装看不懂他们的挑衅,低头只顾着黄梅双。
“师妹,那不过是他们懂得一面之词,他们对我们怀恨在心,故意扰乱你的心境,你怎能如他们的意呢?”东程也凑过来附和道,但视线始终不敢正视黄梅双那如蜈蚣般般恶心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