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一支花玉溪,伸手从绿书包里掏出一包翡翠香烟,丢到朱保华面前道:“这个理由够不够?速度点给爷起来,爷有事交代。”
“嘿嘿,够了,够了,爷您稍候。”
几分钟后朱保华穿戴整齐,洗漱完毕来到刘光天面前,往床上一坐:“光天,你这一大早急忙忙找过来,到底有啥事?”
甩了根花玉溪给朱保华,然后笑咪咪的开口说道:“华子,哥哥我一大早赶过来,当然是好事,我也不和你墨迹,我知道这裁缝巷你这坐地虎有不少路子,哥哥我呢现在手里有份硬货想出手,想麻烦你帮找个底子厚路子野的买家,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怎么样哥哥我够意思吧,有好事都想着你。”
“光天啊,路子我肯定是有,但你怎么也得给我露个底吧,不然这买家也是不好糊弄的,弄巧成拙以后我名声就烂了。”
掏出一个绿盒子,摆到一旁的书桌上:“自己看。”
朱保华拿过盒子,打开一看“嘶,光天厉害啊,你放心一会儿我就带你去,成了可得给我口汤喝。”
“放心少不了你的。”
出门和刘光福阎解放汇合后,在朱保华的带领下,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有些破落的小院前,朱保华上前三重二轻拍了门,听到门里有人问后,才开口答道:“我是保华,找海叔。”
门开后,朱保华和开门的男人客气了两句,然后交代刘光福和阎解放去一旁的凳子上等候,领着刘光远就直接走进一个屋子。
屋子里只有一个身穿摞满补丁棉袄的络腮胡中年人,他见到两人进屋,笑着开口说道:“是保华啊,来坐坐坐。”
顺手给两人倒了两杯茶。
两人坐下后朱保华喝了口茶才开口说道:“海叔,这是我同学,他有硬货要出手,在这裁缝巷我想也只有海叔您才吃得下。”
络腮胡看了刘光远一眼随口说道:“喔,你保华都这样说了,那做叔的就见识见识。”
刘光远也不墨迹,直接把两个绿盒子掏出来摆到桌上,转头对朱保华说道:“华子,麻烦你打一盆水来。”
朱保华也不啰嗦转身出屋两分钟就端进来一盆清水来,摆放到地上。
刘光远打开两个盒子,拿起两快手表,顺手往地上一摔,然后从地上把两块手表捡起来,再往地上的水盆里一丢,这才坐回凳子上开口说道:“瑞士产正宗梅花王,304全钢,蓝宝石镜面,防摔,防水,防震,带星期日历,带夜光,日误差不超过十秒。”
“好,小兄弟,透亮。”
海叔起身把水盆里的两块手表捞出,用毛巾仔细擦干净水渍,里里外外把两块手表看了个遍,才把表放到桌子上,掏出一包大前门香烟,给两人散了支,然后把烟点然,吐出烟气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什么价?”
“男表二百三,女表二百五,不二价。”
海叔点了点头道:“价格也算公道,给我留下了合适的差价,小兄弟厉害啊,挺了解市场价格。”
“海叔过奖了,合作才能双赢,大家都不易。”
“好一个合作才能双赢,你这朋友我交了,这两块表我收了。”
海叔走进里屋,不一会拿着一大叠大团结出来,放到刘光远面前道:“四百八,你数数。”
刘光远快速数完钱,笑着对海叔问道:“海叔,我想买些票据,不知您这里方不方便?”
海叔点了点头,然后进里屋拿出一个铁盒摆到刘光远面前:“要什么票,你自己选。”
经过一番挑选,刘光远把铁盒子里的四十二斤肉票,八十六斤粮票,全包了,然后又选了二十斤副食票,四张西凤酒酒票,二张茅台酒票,和一百尺布票后才停了下来。
海叔拿出纸笔开始算了起来,肉票一斤四角,共16.8元,粮票一斤两角,共17.2元,副食票一斤三角,共6元,六张酒票每张五角,共6元,布票一角八一尺,共18元,合计共64元。
钱货两清,双方都满意也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不一会儿几人就离开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