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挪了挪自己的脖子,企图让自己在路明非手里舒服一点。
然后他微笑着看向路鸣泽:“我们实在是太有缘分了,下次有机会来卡塞尔学院,我请你吃码头上的薯条,顺带喝点可乐。”
路鸣泽看着在自己哥哥手里状若自然的方元,右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两下。
他本来酝酿好的悲伤情感,忽然就变得十分微妙了起来。
就好像失恋之后一个人去KTV唱歌,内心的悲伤压抑不住,通过歌声释放了出来。
结果左边在唱《好运来》,右边在唱《两只老虎》,一边是喜庆洋洋,一边是幼稚可爱,夹在中间的他啥也不是。
——槽点太多,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要不他给这俩玩意儿劈个叉吧,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路鸣泽直视着方元的双眼,无奈地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薯条、可乐会和码头扯上关系。”
“但是我事先说明一下,卡塞尔学院没有码头……”
“顶多有个湖岸。”
小魔鬼路鸣泽看着面前气氛和谐得如同一家人的路明非和方元,忽然感觉到一丝心累。
好歹他路鸣泽也算得上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吧,什么事情没经历过?
什么人没见过?
诶,那可就说对了。
他还真就没见过方元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
方元双腿并拢地跪坐在地上,一脸乖巧地回道:“好的,知道了。”
实际上他心里在想——没有码头?
他去卡塞尔学院建的就是码头!
主打的就是民族的优秀传统——自力更生!
“抛开薯条不说,那啥……你能先从我哥手里离开不?”
路鸣泽扶着自己的额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脸为难地说道。
“我知道你俩关系好,但也不至于喜欢玩这么奇怪的play吧……”
“年轻人可以奔放、狂野一点,我都能接受,但年轻人不能、至少也不该这么……变态吧?”
“对吧,方元?”
方元争辩道:“不是,我这脖子离不开你哥的手啊……”
“嗯?”
路鸣泽一脸不相信你这个变态的表情。
方元忽然就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特么你哥把我召唤过来的,结果你还觉得是我的错是吧?
审讯犯人好歹都要有点证据,你这怎么就直接定罪了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方元气愤地想向路鸣泽展示一下,自己的脖子确实和路明非的右手黏在了一起。
“你看,我就说了,真的分不开……”
然后他一扭……脖子就从路明非的手里滑了出来。
“我没……骗你?!”
方元自己都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路明非的右手。
路鸣泽看方元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从刚刚的三分无奈三分怀疑四分恶心,变成了看变态的眼神。
仿佛在无形中说——我就说你是变态,你还不承认?
“不是,不久前我亲自试验过了,真的分不开!”
他指着自己的脖子和路明非的右手,大声嚷嚷道:“那时候情况可紧急了,你是不知道我嗖得一下飞到了你哥手里,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当时死侍的爪子眼看着就要砸到我们头上了!”
“我拼命地挣扎都没和你哥分开!”
“真的”,方元用无比真诚的眼神看着路鸣泽,“你信我啊,信我啊!”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你们年轻人玩得花了。”
路鸣泽微微摆手,一副朕乏了,众爱卿可以退下的模样。
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
方元就是变态,而且还是把他哥带坏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