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么说,一个公司还是需要一个领头羊啊。”,老成持重的赵长老率先发言。
李会长的丧期过后,金沙会就召开了股东会。
会议上,双方针对多个问题,提出讨论,充分交换了意见和唾沫,并对对方父母乃至祖宗的发出亲切问候,甚至还亲密接触,以身体触碰对方来完成友好的示意,并提醒对方要注意夜晚出行的安全。
等到姜乘都感到内脏隐隐出血了,脸上也因为对方的抚摸开始有浮肿的迹象,会议才算告一段落。
“王执事,不吃个饭再走吗?”,赵青云一脸轻松的对刚刚握手的王蛇,发出热情的邀请。
“跟我吃饭,饭咽的下去吗?”,说完之后王蛇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人群很快就散了大半。
……
有些粗糙的手端着精致的茶壶,手的主人长着一张堪称艳丽的脸,只是那双眼睛太过平淡,破坏了几分美感。
这是李正义名义上的妻子,素子小姐。
“接下来的任务呢,什么都不说吗?”
“我一直在遵守命令,为什么,你们还是不信任我!”
“我为了这任务可是搭上了性命啊。”
素子听着丈夫的抱怨,尽职尽责的做着一位妻子该做的事,以绝佳的耐心倾听着。
然后告诉他,“一切都正在进行中,您不必担忧。”
李正义看着妻子,眼神中是深深的绝望。
王蛇在办公室里打着高尔夫,脚下躺着一个人,用牙齿顶着他自己的眼珠,当做王蛇的球,球门也是一个人,那是他的兄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躺在地上的那个,或者是挂在墙上的那个,他选择躺在地上,这样至少还能活下来,每一次王蛇都会让人自己选,这种游戏,他乐此不疲,百玩不厌。
“最近各位都有在运动吗?我很担心大家的健康啊。”,王蛇这样说着
刚刚还在会场中吵得不可开交的诸位长老,此刻围绕着王蛇,齐聚这间位于顶楼的,风景绝美的俱乐部中,或许是这个冬天对于一个老人而言,实在是太过寒冷,长老们都紧挨着坐在一起,试图抱团取暖。
崩!
王蛇的球飞了出去,正中靶心。
破碎的眼珠顿时将墙面染成了粉色,王蛇回过头来看着几位元老,笑了笑。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叫嚣的很厉害吗?怎么来了我这里脸色就这么难看。”
“自从会长去世以后,工作都变得越发艰难了起来。”老人们仿佛是没看见那粉色的墙面,鼓掌附和之后,随口闲聊起来。
“这话怎么像是说给我听的?”,王蛇习惯性的掏了掏耳朵。
“不是,当然不是,我们怎么会怪罪王执事呢,大家都知道王执事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绝对不会。”,一位胆小的元老赶忙摆手。
“我们可都是一家人啊,怎么能这么说呢?”,另一位元老也是跟着说道。
“一家人?一家人会坐看当年我在街头拼命?一家人会连一瓶药都舍不得给我吗?一家人怎么会一会到我这来,一会又去赵青云那小子家里。”,王蛇似乎想起了当初在西京城街头艰难搏命的日子,眼珠泛起些许血红。
“王执事,那都是误会啊,我们怎么会看重那个白眼狼,只不过他舔会长侄孙舔的厉害,得到了会长的偏爱而已,我们也就跟着装装样子,以免会长伤心嘛。”,赵长老还在试图解释这个误会。
王蛇伸手阻止了他的话语,“这么说,大家都是支持我的?那下次选举,大家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身后吧?”
几个老人隐晦的对视了一眼,“我们当然愿意支持你,只不过……”,赵长老组织了一下语言。
“最近工作确实是越发艰难了,我们希望得到您的大力支持,解除了后顾之忧,如此才好更坚定的站在您身后啊。”
是啊,是啊!
一旁的几位也是纷纷应和。
“这么说是找我要报酬吗?当然有,留你们一条狗命,怎么样?”
元老们脸上的神色僵住了。
……
此刻赵青云正坐在警务室喝着饮料。
“警官,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耽误一个遵纪守法,为了公司里的上万员工的温饱生活而努力奔波的人”
闻人达看着赵青云的脸,沉默的扔了一份卷宗过去。
赵青云拿起来随手翻开,只是看了几眼,就故作惊讶的说道,“这真是严肃又深奥的内容啊。”
“据我所知,王蛇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再怎么说也是我们金沙会的一员啊,你们怎么能污蔑他是一个流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