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三十五章 迷茫(1 / 2)仙酿师首页

三十三天的众人都在等待巨人的再一次来临。

不是他们有了对抗巨人的办法,而是时刻在做着准备,准备好那巨人再一次肆虐三十三天,不会像之前那样变的茫然无措。

当然,再此期间,有不少人拜访过酒中仙,出面接待的都是桑渺,却不见桑红衣的踪影。

桑渺是桑红衣的父亲,这件事知道的人其实不算多,所有有些人见酒中仙只是出动了这么一个人出来接待他们,心中还有被轻视的不满,面对桑渺的时候自然就各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只可惜,桑红衣是个软硬不吃的人,他爹更是个刺儿头。除了他闺女能将他吃的死死的之外,其他人谁碰谁倒霉。

当年在十七阶梯的时候,才刚刚飞升不久,他就敢硬刚丹道宗,几乎就是霸主地位的丹道宗在他手里吃亏吃的几乎要崩溃了的岁月了解一下?

所以,如今他的脾气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只是将这些人揍出去了,要放以前,不让你怀疑一下我是谁我在哪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儿去,那都算他仁慈。

这些碰了一鼻子灰的人自然不会服气了,于是一被打出去后,三十三天凭空就多了很多桑红衣的黑料。

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就跟当初顾家被灭门,全天下都在传是太白山干的一样。

桑红衣都知道,但是她没兴趣出去辟谣。

再过些日子,造谣的人活不活得下去都是两说,传就传呗,也没什么大不了。

雄鹰是不屑与蝼蚁计较长短的。

而此时的桑红衣却在闭关。

这是对外的说法。

与其说是闭关,不如说她是在专心的与越人歌联系。

越人歌现在一直处在那混沌中心的眼皮子底下,能够自由活动的时候不多。

他现在伪装成那混沌源头,但毕竟混沌源头也是被混沌中心炼化控制的,所以他还是不能有自己的意识。

只有那混沌中心的伤势不能耽搁,他必须去恢复的时候,越人歌才敢短暂的放松,即便如此,他还是特别的防备左右,与桑红衣联系的时间不能过长。

好在桑红衣在越人歌的体内留下了星域力量,能够保证即便有什么意外也能够及时的救助越人歌。

而她的精血可以完全与她产生联系,也方便她随时救援。

桑红衣干脆直接通过精血又留了一抹神识在其中。

混沌中心现在提升越人歌尸体的等级算是下了大工夫,只要手里有的资源,完全不吝啬的往越人歌身上砸。

他本是抱着帮自己的心思来做这件事的,对于他自己,他当然不吝啬。

资源就是为了提升修为而用的。

混沌世界之外如此广阔,可也如此危险,一个下等星域的副域主,只凭着一件带着星域气息的武器就能将他打致重伤,那么下等星域主呢?中等星域主呢?上等星域主和至尊域主就更不在话下了。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还会绝望,但是当他得知混沌世界可以衍化星域的时候,他的雄心壮志便被激起。

这种特殊的存在,在星域的历史上也不过只有两次,这两次的意外,它们的星域主此刻都已经晋升上等,而且拥有者成为至尊域主的可能性。

成长性的星域实在是太难得了,特别是这种天生天养天注定的成长型星域,更加的不可多得。

而他身为混沌中心,如果混沌世界再衍化,形成星域,那无疑,他的身份是最为适合炼化这个星域的,他的身份注定了一切都将事半功倍。

他现在满满的自信心,只要他夺舍了越人歌的身体,放弃掉现在这个伤痕累累的身体,那么,未来的一切都是无比光明的。

到时候什么下等星域主,什么桑红衣,他何须惧怕?

等到他成就上等星域主或是至尊域主时,有些账,他要一笔一笔的和那些人算清楚。

而就在桑红衣与越人歌偷偷联系的时候,在那座暗无天日寒冰刺骨的天牢之中,一个男人正在承受着这世上最非人的折磨。

血脉的剥离非是一朝一夕之事,当牢门外的女子看着这一栏之隔的牢房内痛苦的蜷缩在一起的男子,不知为何,心中竟然产生了一丝悲凉的情绪。

她所做的事是对的吗?

她坚持的那些东西就是她应该做的吗?

这些曾经让自己的迷茫的问题,在某一个瞬间被自己彻底的挥刀斩断,她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师父,跟着那个培养了她的人一路不回头坚定的走下去。

她以为她已经看破了一切,不会再为外物而否定自己的价值。

也明明不过是一个犯人而已,为什么此时此刻,那些曾被自己抛弃的犹豫与不忍竟然会没来由的再一次蹦出来,折磨她的心?

这样承受着痛苦的人她见的多了,早已不会为这种事情而感到忧虑了,但是今日却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一般,她又一次开始了胡思乱想。

不过,她没有出手帮助牢中的男子,脸上甚至没有露出半点暴露心情的表情,只是心里的不平静安静的在心底默默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的她没有想到,牢房之外,那个男子,他的师父正在冷眼的看着一切。

看着牢里的那人痛苦的挣扎,看着牢房外的徒弟冷眼旁观,男人很高兴,也很放心,这才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男人终于平静下来。身体不再抽搐,一身的汗水湿透了衣物,同时,地面也变的湿漉漉的,只从此处便能推算出那男子是何等的痛苦。

女子深深的看着一动不动的男子,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不是她听力不错,还能听到痛苦的喘息声,她怕是会怀疑这男子是不是已经死了。

“喂,你们越人一族的血脉有什么特别吗?师父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越人一族的血脉?”女子好奇的问。

等待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她以为男子不会回答她的时候,那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却响起道:“你师父收集了很多越人一族的血脉?”

女子似是不防备的点头道:“嗯,差不多有五万多条了。”

男子艰难的转了转身,换了一个姿势,道:“这么多了?”

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

男子不能大幅度的动弹,否则身上就如万针同穿一般的疼。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思路。

如此简单的问题,只从女子的回答中便可知道,五万多条越人一族的血脉,就等同于是有五万多个越人一族的同族死在这女子的师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