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重整心情道:“刚才你给李将军说要多带些银钱,咱们真能趁机去寻欢作乐?”
“寻欢作乐?哥你想到哪里去了?咱们是去探探郓州城的情况。”
安云旗一脸窘迫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我当然知道此行的目的。对了小旗,你以前去过郓州吗?”
锦书正要答话,李嗣源跑过来手中拿着十两黄金对锦书说道:“还好不是从我的俸禄里扣。”他看到安云旗和锦书已经化干戈为玉帛,说道:“我这两个活宝又回来了。”
锦书知道这得感谢他昨晚的帮忙,嘴上不说,心中还是感激的。她拿过李嗣源手中的黄金塞进自己的腰包里,说道:“咱们这便出发吧!”
李嗣源看她全都拿完,连包袱里的几贯钱也不翼而飞,没给自己和安云旗留一点,不禁笑着对安云旗说道:“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只要别叫我们两个混进丐帮就成。”
锦书骑上马,说道:“你俩知道怎么才能讨要得了银钱?该挑什么样的有钱人,说什么样的话吗?”
李嗣源和安云旗面面相觑,均摇了摇头。
“这里面学问大着呢!你们什么也不懂,丐帮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收的,可别小瞧了人家。我拿着这钱自有安排,以免你们都拿去寻欢作乐了!”说罢“驾”地一声,先行策马而去。
李嗣源迷惑地对安云旗问道:“她这是何意?我何时说过我们要去寻欢作乐?”
安云旗假意不知,赶紧上马道:“她可能刚才听错了,咱们快走吧!”说完一溜烟朝锦书追去。
李嗣源看安云旗的模样已经猜到了八九分,赶紧追道:“哎,什么寻欢作乐?你快给本将说清楚!”
三人一路骑马至酉时,终于到达郓州城外,弃了马排队等候进入郓州城。虽然时局动荡,依然不影响郓州的经商贸易,再者明日是守将卢顺密的五十大寿,商贾云集,前来贺寿。
锦书向身边的人询问道:“大娘,郓州要办什么大事吗?怎么这么多人进城?”
“你们没听说吗?明日是卢步校的五十寿辰,他们大都是来贺寿的。”
锦书走回李嗣源身边,说道:“西渡先生说的果然没错,择日不如撞日,咱们此次前来正逢卢顺密五十大寿,这个守将真是要钱不要命,大难临头了还有心思办酒宴。”
安云旗说道:“他们当官不就是为了收敛钱财吗?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李嗣源低声说道:“他这么大张旗鼓地办寿宴,看来郓州节度使戴思远不在城内,这下就好办多了。”
三人正说着,已经来到城门边,城门的守卫例行公事,来往的车辆行人通通仔细检查。守卫拦住三人问道:“干什么的?到郓州何事?”
因为锦书是梁国人,不会被听出口音,她笑脸相迎回答道:“大哥,我们兄弟三人是从东都来的,过来看望亲戚。”
守卫仍旧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说道:“包袱全部拿下来检查。”
李嗣源和安云旗把包袱拿给另外两个守卫检查,里面只有换洗衣物。守卫示意可以通行,三人正要通过城门,守卫却又喊道:“等等。”他走到李嗣源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原来他看到李嗣源长相并不似中原地带的人,心中起疑,想要盘问他一番。
锦书立马走到守卫身前,偷偷塞给他五百文,说道:“差大哥辛苦了,你看我们赶了几天的路了,只想赶紧去亲戚家中好好休息一番,您就放我们过去吧!”
守卫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发现,把钱塞进衣兜里,挥手道:“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