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做贼不难,难的是丧尽天良。
苏俊熙见他闭口不言,看似怕自己的丑事给人抖了出去,这才让苏俊熙扬起几分笑意,正有声有色地说道:“若是王管家实在想不起,那就来说说八年前的事,还记得那年你通奸嫂嫂的事儿吗?要不要我也说出来给大伙听听呀?”
“你住口!”王管家凌言厉色,上前指着苏俊熙,又怒道:“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王管家又叫“王麻子”,因为长相奇丑,一脸麻子,所以大家都叫他“王麻子”。
已过半甲,四十有余,他却还是尚虚中馈,无子无女。
可他偏偏嗜酒如命,是个好色之徒。
八年前他堂哥哥娶了媳妇,可就在大婚之日,他哥哥却在夜中突然酒后暴毙。
可他却酒后胡语,似醉如痴,深夜夜入婚房之中,做下丧尽天良的丑事。
事后六年,他又在叶家大宅附近调戏一个卖豆腐的姑娘,可这次他却被苏俊熙突然瞧见了,就此打掉他一颗门牙。
可那时苏俊熙还是个拉车打杂的商贩,如今一身华丽,却也难为了王管家。
时至今日,王管家也容不得苏俊熙如此诋毁自己,只见他脸色聚变,面目狰狞,却有些底气不足,眼睛横过他身后的一伙人,又指着苏俊熙,有力无气地吞吐道:“你……你这野小子……”
王管家家深吸一口气,双眼轻闭又缓缓睁开,冷言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先收拾这个野小子!”
邤傲天横行霸道习惯了,可手下这些人为了讨口饭吃,也是做惯了欺男霸女之事。
王管家一语落下,他手下人便提着凳子、握紧拳头正要教训苏俊熙一番,好出口恶气。
可这时,怨娘俯在俊熙怀中,她迷迷糊糊中断断续续地喊了“少宣”两个字,又弱弱地喊着:“救……救我丈夫……”
李叔叔见怨娘有些气色,便上前扶着她,温和地喊了声:“姑娘。”,随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看了她的伤口,见她伤势不轻,才唉声道:“这姑娘惹了寒气,又得了肺炎呀!”
玲琳听着怨娘微弱中发出的声音,她又哭着喊着:“姐姐……姐姐……”
“怨娘……怨娘你怎么样了?怨娘……”苏俊熙轻喊几声,却也不见她回应半声。
苏俊熙将怨娘靠着李叔叔,狭眸中满是愤怒,还没等那伙人靠近身来,他忽然起身,一鞭挥在王管家身上,又拿出一块令牌,只见令牌上刻着一个“叶”字。
随后他大声怒道:“这里是叶家地盘,我看谁敢乱来?”
苏俊熙一语惊人,那伙人突然停了下来,面面相觑,又等着王管家的意思。
王管家摸着被苏俊熙鞭策过身子,又指着怨娘,说道:“你既是叶家人,我何尝得罪过你?我只要这个姑娘,你为何要和我过不去?”
苏俊熙哼道:“昨夜你们火烧叶宅,逼走叶家小姐,那你说有没有得罪我?你现在离我不到五尺,再者就是你若敢上前一步,我便要你血溅元御医馆,你信吗?”
王管家虽说狗仗人势,却也生性胆小,心中胆怯不敢妄动。
苏俊熙神色凛冽,又道:“今天你到此为止便罢了,若你还是不依不饶,我便联合苏州几家富商,垄断一切与邤傲天的合作,到时候我再放出风去,你知道邤傲天会怎么对付你。”
王管家不语,心有怯怯,只是对着邤傲天横眉竖眼,恨意深起。
苏俊熙哼笑一声,淡淡而道:“你也知道,叶老爷现在生死未卜,音信全无,叶家有一半的股权掌握在我手中,我要垄断与邤傲天的合作,那是易如反掌。你若现在离去,还可以卖我一个人情,如若不然,你将是自讨苦吃。”
王管家心恨不已,但也无可奈何,他环顾四周之后,却被苏俊熙寥寥几语,说得字字诛心。
别无他法之后,王管家才挥手示意,冷声吩咐道:“我们走!”
众人这才放过怨娘,忍辱离去,直至那望而生畏的背影不见了踪影,元御医馆才些许祥和。
李叔叔看着眼前的怨娘,脸色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他急忙说道:“年轻人,你赶快把她扶到病榻上。”
苏俊熙连忙抱着怨娘,把她轻放在病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