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唐禹反应过来,继续道:“就叫王唧……”
屋外的记名诡一听,连忙记了下来。
里面的人继续道:“就叫王唧唧复……”
“嗯?”
什么破名字,记名诡暗骂一声,继续写记。
“王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杵声……惟闻……”
“嗯,这么长?”记名诡侧耳细听的记着,生怕写错了字。
命牌只有巴掌大,他生怕写不下,还特意将字体缩小。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
沙沙沙,记名诡下笔如有神,一字不差。
“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
“慢点慢点,几个卷来着?”
“这起的都是什么破名字啊,谁大点兵来着?”诡童子奇了怪了。
里面的人语速越来越快:“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啪,诡童子突然停了下来,不是他不想继续记,而是太长太快了,没记住,而且命牌写满了,再没有记名的地方。
这厢唐禹还意犹未尽,没停下来的意思:“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王家婴孩的名字足足一篇木兰辞,洋洋洒洒三百九十二字,诡童子记了半天,硬是没记全!
屋子里的人尽皆愕然。
“孩他爹,这名字是不是长了些?我都没记住!”
唐禹笑开了花,道:“长一些好,我也是学了好几年才记住,别说你了,外面记名的人怕是也没记住。”
“嗯!”
记名诡这才反应过来,屋里的人早就察觉他的存在,是在故意戏弄他!
“岂有此理!”
“欺人太甚!”
“杀了你们。”
怒火中烧的诡童子直接现身冲到屋里,要大开杀戒。
诡童子现身,阴风阵阵,吓得稳婆手一抖,一盆热水倾倒在地上。
“有鬼啊!!!”
唐禹根本不惧,故作惊讶道:“这不是鹿邑神坐下的童子吗?怎么一副邪诡模样。”
屋里的人仔细一看,可不是么,虽然丑陋了些,但手上的玉牌一模一样!
“难道那不是神明,是邪诡?”
屋里几人,惊恐间开始怀疑自己信奉的鹿邑神。
唐禹故意激怒诡童子,让他主动现身,好让村民们醒悟,自己信奉的不是神明,而是邪诡!
只是这样一来,苦了王唧唧复唧唧…………雌雄这名孩子。
诡童子杀进屋里,大怒间也没顾得上隐藏身份,见被众人识破,无所谓的道:“哼,死人不会说话,把你们杀光嫁祸给黑雾中的邪诡就行,鹿邑神依然是鹿邑神,哈哈哈……”
说罢,白影一闪,枯瘦的双手已经扼在王木兰辞父亲的脖颈上。
“就是你捉弄我是吧?去死!”
“咦?”
诡童子手上用力,却突然发现不对,这人吓得瑟瑟发抖,全然没有之前取名捉弄他时的沉稳铿锵。
难道不是他。
诡童子左看右瞧,只有这一个男人啊。
“算了,全杀光就行!”诡童子发狠道。
千钧一发之间,诡童子突然全身寒毛直竖,身后有一道无匹的力量正在凝聚,似乎能撼天摇地!
还有他人?
“谁?”
诡童子惊骇转身,只见一尊怒目金刚正凝视着他。
眼中无悲无喜,像看死人。
怒目金刚气吞虹蜺,声音如滚滚天外传来:“你们且看看,谁是邪诡,谁是神!”
轰,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