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润见此武当山,新觉武当山不愧为道教名山,真武祖庭,真个好山!有词赋为证,赋曰:
势镇中土,威宁仙界。势镇中土,风驰电掣龙升天;威宁仙界,月照金光凤舞翩。天地交泰久矣,中原之上峰峦起。气凝灵秀,道藏仙居。气凝灵秀,云卷风舒石破空;道藏仙居,月明星稀仙人游。天地交泰久矣,中原之上峰峦起。青石峻岭,碧水清泉。青石峻岭上,白鹤双飞;碧水清泉前,金龟独游。岭头常闻仙鹤鸣,泉侧每见玉兔跳。林中有灵狐白鹿,树上有仙鸟凤凰。灵芝常生,甘露每降。仙桃不绝,瑶草长新。一条溪流水声响,四面山峦云影重。正是万物生长皆依此,三教源头出一门。
朱常润心中大喜:总算到武当山了。他张口便问,声如洪钟:“道长,武当到了,紫霄宫何在?速为孤指明,孤腹中饥渴,实难支持。”
王常保听罢,不言半句,而是伸出修长的手臂,五指如钩,直指武当山群峰之中一座巍峨耸立的天柱峰,道:“此乃天柱之峰,乃武当群山之冠,紫霄宫便隐匿于此峰之脚下。
朱常润顺着王常保的手指望去,只见那紫霄宫虽位于峰脚,却也高耸入云,仿佛与天柱峰共鸣,在夕阳下,自有一番胜景:
紫霄宫立,夕照武当。海拔千尺,仙气万重。宫中供奉,北极真武,荡魔镇天,威震三界。青松翠柏,环绕高阁,如同仙人护法;碧水清泉,绕过讲堂,声如天籁。
朱栏玉砌,画栋雕梁,更显庄严。夕阳之光,犹如仙灯,照亮了整个宫殿,使之更加神秘莫测。紫霄宫中,钟声悠扬,磬音缥缈,仿佛是天上的音乐,引人入胜。
窗户半开,微风轻拂,帘幕轻摇,犹如仙子轻舞。有道情散淡,无俗意和昌。红尘不到真仙境,静土招提好道场。四围花发琪园秀,三面门开舍卫光。楼台突兀门迎嶂,钟磬虚徐声韵长。
当下操纵伞绳,降了下去。
紫霄宫中,一小道士正手持扫帚,扫除宫门之外的落叶。正当他转身欲去,忽觉一阵异象,定神一瞧,只见夕阳西下,霞光如血,仙气缭绕。九天之下,紫霄宫旁,一道巨鸟展翼,直扑紫霄宫而来,顿时大惊。
他急忙丢下扫帚,大喊道:“师傅、师兄,速速出来!有妖怪来犯,快拿兵器,出来御敌!”
紫霄宫之内,众道士正在准备晚课,听此一言,当即纷纷放下手中经卷,转身前来,边走边喊道:
“何方妖孽?武当山乃我教圣地,紫霄宫乃真武道场,哪来的妖怪敢进犯于此!”
“莫非你眼花了?”
“无量天尊,我修炼多年,终于有机会斩妖除魔了。”
“斩妖除魔?就你那道行,不被妖魔斩了就不错了,还想斩妖除魔?”
……
那小道士听见众人跑来,眼见那巨鸟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一细看,那巨翼之下,竟有两人一前一后,乘风破空,如同神仙一般。
前一人,头梳道髡,身着紫袍,气势如同得道真仙。
后一人,身材不高,头戴玉冠,身披蟒袍,手中操持一物,连接顶上巨翼。巨翼上绣有金龙银凤,犹如仙器,放金光,生锐气,定是那御兽力士。
小道士见此,急忙转身,再次大喊:“师傅、师兄,错了,错了!”
一群道士正从大殿中冲出,为首的老道问道:“何事错了?莫非尔在戏耍我等?如若如此,你师傅我定要重重打你板子。”
小道士一边手指北方,一边回答道:“非也,非也,非妖怪来犯,乃神仙下凡!师傅您瞧。”
众道士顺着小道士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北边的天空之上,有两人正乘坐一顶红色宝翼,从空中缓缓而降,当即大吃一惊。受惊过后,不知是哪个道士,首先清醒过来,冲了过去,其后,其余人等,亦随之而行。
待到宝翼降下之处,众人借人多势众,围了上去。只见宝翼在地,旁有两人,一老一幼。
那老者,戴一顶紫氤氲的玉清冠,穿一领紫苍苍的仙云袍;踏一双黑漆漆的云头履,系一条金灿灿的龙凤带。面如古铜,目若寒星。准头高大,气宇轩昂,。道心一片如雷震,真是伏虎降龙的羽士。
紫冠道袍显威仪,金带飘飘步虚飞。六旬老者真羽士,白胡白发透圣风。
那幼童,戴一顶金光闪闪的凤凰冠,穿一领黄煌煌的蟒纹袍;踏一双金辉煌煌的蟒皮靴,系一条黑幽幽的玄武带。面如冰玉,目若繁星。身高四尺三寸(140厘米左右),宛如仙童下凡,唇口轻启,笑意盈盈。
金冠蟒袍天下稀,黑带金靴步仙飞。四尺三寸仙童俊,笑容如花照人归。
正是:仙风道骨真难识,妖邪正邪皆因时。紫霄宫中道士多,不识神仙误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