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常识啊，你居然不懂？”

剑南行不服道：“这是妖域的常识又不是人界的常识，我不知道又怎么了？”

花落轻声说道：“那个……这是整个修行界的常识啊，人界的天道盟还张榜介绍过。”

剑南行脸上丝毫没有尴尬之色，说道：“没办法，以前闭门造车见识不够。”

他期盼的看着灵犀老祖，说道：“要不前辈，为我普及一下知识？”

灵犀老祖拱了拱花落语的头，说道：“小桃花，交给你了。”

花落语点点头，却是差点将灵犀老祖甩下来，连忙将头上的小鸡扶住，认真的道了歉后才对剑南行说道：“妖族也是有凡妖和智妖之分的，智妖又分为先天智妖与后天智妖，先天智妖天生就有妖丹，一出生便可化形。”

花落语指着人群说道：“我们这里的居民，都是先天智妖，所以不用经受凝结妖丹的磨练。”

“而我属于后天智妖，就是从没有灵智的凡妖开始修炼的。”他挠着头，自嘲笑道，“不过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后天智妖，因为就算没有化形，我也能感受周围的一切，但我太弱，还是姐姐帮我弥补基础才得以化形的。”

剑南行若有所思，问道：“先天智妖一出生便可拥有妖丹，一路顺风顺水，凡妖却要在无意识的修炼中渐渐成为后天智妖，中间的凶险绝对非同寻常。那岂不是很不公平？”

花落语不知道怎么说好，灵犀老祖却是忍不住开口了：“小子你这句话倒是不错，不过这老天还算公平，有得，就必会有失。”

“先天智妖虽然免了修炼妖丹之苦，天生修为便高，但他们的修行效率不如你们人类，就连寿命也和你们人类差不多。但后天智妖就不一样了，妖丹一成，阳寿便可达几百甚至上千岁，登仙的机会比人类与先天智妖高了不止一点。”灵犀老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后天智妖极易夭折，这整片大陆都会是他们的咯。”

剑南行听的一愣一愣，尚在消化其中的内容，花落语又补充了一句：“那个……人界那些除妖令，都是针对后天智妖设的。”

剑南行认真的回想着，他逃出家后是曾经打算过靠接除妖令讨生活，但看到单子上上百年的修为就望而却步。

那些……都是后天智妖？

“万物皆有灵，你身边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尚未开化的凡妖，那些后天智妖只是运气好些，没被飞来横祸弄死。”灵犀老祖笑道，“当年老夫还见过一只白菜妖，也不知道是怎么从仓库里活下来的。”

一下子接受如此多的妖族的概念，剑南行只觉得头昏脑胀，突然有一种自己吃的饭菜都是一只只凡妖的感觉，顿时生出一种负罪感。

花落语想拍拍他的肩膀，奈何身高不够，只能直接安慰道：“没事的，只要不化形，他们就还是饭菜，可以吃”

“……花兄。”

“嗯？”

“你不是也是从凡妖蜕变来的吗，这个说法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

“我当时也这么觉得。”花落语想了想，说道，“但姐姐就对我这么说了啊，想想真的是有道理。”

剑南行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墨问闲，心想这算不算误人子弟。

转念一想，反正人吃牲畜不是一天两天了，吃个凡妖……嗯，也能理解。

剑南行茅塞顿开，心中顿时清明了许多。

他再度看向依然被簇拥着的墨问闲，心想要不要上去帮忙解一下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