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化是从大概两年前开始的,那时候路明非已经蜕变成学生会的优秀干部,精神头十足,也成为白衣打分员的一分子,每天不用做早操,可以潇洒地走过主席台给每个人打分。
作为好说话又为人圆滑的过去式衰仔,路明非的打分单往往是学生会里最质朴的那个,在他手里大家都是9.9分的完美同志,哪怕你犯了点小错误,只要私下搞定了,找路同学说点好话,他都会一笑置之。当然要是时候再小小的犒劳一下,比如网吧包圆和营养快线,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路明非其实走的路线和楚子涵不太一样,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变得和楚子涵那么优秀,有机会和她站在一起,但方针是融入进群众中去的亲民路子,其中当然也包括苏晓樯。
故事的起因来自那天苏晓樯跟家里吵架了,一整天都满脸愁容,放学也没打算离开教室。恰巧那天是路明非做值日检查,挨家挨户的看门窗有没有锁好,差点一个不注意把苏晓樯锁教室里。看出来苏晓樯心情欠佳,路明非发挥了自己妇女之友兼酒肉朋友的优势,跟苏晓樯聊了很久,终于让苏晓樯开口了。
得知事情原委,原来是人家的家事,路明非也不好说的难听,跟苏晓樯一起发泄了一下,就劝她回去。结果苏晓樯反而先怒了,说这种时候你让我回去不如让我去死,你就不能发动一下你的男儿本色,把我领回家么?
路明非说那我也得有这个条件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旮沓什么环境,难道你希望半夜睡觉是和浑身全裸,还打呼噜的路鸣泽在一张床上。
想起那场面来苏晓樯一阵恶寒,但她脾气上来了还是生气,说既然你知道了你就要负责到底,别想我去住酒店,我去酒店他们肯定能查到,给我想个没人的地儿。
思来想去路明非没有办法,只好去问楚子涵借了学生会长办公室的钥匙,说借住一晚。楚子涵倒是好说话,没问是谁,老实说讲出来之前路明非还挺担心,学姐会不会误会,他和苏晓樯有一腿。
那天晚上苏晓樯就在学生会长办公室住下了,因为没什么用具,怕她睡的不好,路明非还自己出资去外面购置了枕头和毛毯。他当然也没有回去,反正叔叔婶婶从来不关心他夜不归宿的问题,只要第二天能活着喘气出现就好。
于是乎那晚苏晓樯睡沙发睡的还不错,路明非就在地板上打了个报纸和毛毯组成的地铺躺了一夜,陪着她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整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是被人戳鼻孔戳醒的,苏晓樯睡姿不好,脚丫子从沙发上伸出来,恰好戳他鼻孔里了。
似乎从那天过后苏晓樯对路明非的态度就开始格外不一样,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都是在路明非加入学生会之后发生的,得到了帮助的人们渐渐觉得他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衰仔,会在看到路明非来班上检查的时候跟他打个表示谢意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