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自然运转灵息,天音寺内一切举动皆知,自然知道寺门口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这大弟子,不错不错,妙极妙极!”
玄奘忍不住感叹,想来悟空当年也没做那么多年的妖王,是个懂享受的猴子。
这时,观世音那道虹光刚巧落在江流院中,她一身白纱端庄圣洁,面却是怒容,手攥着那灵山灯油的瓷瓶,秀眉横成两片刀锋;
“玄奘,你怎地如此下流!”
观世音气得俏脸通红,从她那白纱震散出去的灵息,将江流院中搅得花草狂落,飞沙走石。
玄奘靠在门,嘴里叨着东土牌香烟,于朦胧中看向观世音,痞气不已道,“观音姐姐,这又不是你的南海普陀山,发甚么疯?贫僧虽不是五方五老,可现也是拿了天庭牒谱的正式天官,还坐那南赡佛祖的位置,你是不是多少该给些尊重?”
听得玄奘如此说,观世音这才想到此番前来的目的,收了狂暴怒意,好几个深呼吸之后,才板着一张脸说道,“玄奘,此番的确有事相求。”
此时已是夜里,月光清亮,落在观音那白纱,更显冰清玉洁。
她仿似整个人都在散发着皎洁的光芒,加那刻意放得柔软语气,颇有我见犹怜之意。
玄奘一脚将被风吹得晃来晃去的房门踹开,伸手道,“观音姐姐要谈的事,肯定是大事,不如进房一叙?”
观音抬头看见玄奘那张带着不轨笑容的脸,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既然不愿,贫僧就先睡了,观音姐姐不若明日再来。”
玄奘打了个哈欠,直接走入房中,关房门。
吱呀!
两只素手突地按在房门边缘,缝隙里露出观音那半张洁白脸庞,依稀见她紧咬朱唇,眉眼不甘,却又低垂。
“啧,女人…”
玄奘摇了摇头,自顾自回到房间坐下。
观音步入房中,沉默片刻后,一挥手,将房门关。
她见那玄奘翘着二郎腿,一副恶霸土匪的模样,更是恼火不已。
“玄奘,你能不能正经点?”观世音正色道,“我要和你讲的,是大事;对你也至关重要。”
“我现在荣登南赡佛祖,有大唐王国作为根基传佛讲经,乌巢禅师为我所用,还有混世四猴的悟空、得了祖龙血龙珠的白龙儿为徒。”
“还有比这更好的事么。”
玄奘扯了扯嘴角,“观音姐姐这么着急,自然是观音姐姐的事;难道观音姐姐求人办事,就是这么求的?”
观音无奈的摇了摇头,“玄奘,你想怎样?”
玄奘指着自己脚,“贫僧没什么爱好,只是想浴个足而已,不过分吧?反正观音姐姐,你也熟能生巧了不是?”
“你是真该死。”观音嗔怒,红着脸道,“玄奘,你道行佛法比往日精深不知多少,为人处世,却为何这般粗俗了?”
“哈?”
玄奘瞧着几乎和月光融为一起的观音,“什么大俗大雅我不知,我只觉得今晚月色刚好,如果不让观音姐姐这般绝色女子为我浴足一番,倒显得我不解风情了。”
出乎意料的是。
观世音听闻此言之后,这次却没再动怒,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我答应你。”
观世音认真盯着玄奘,“但你在之后一定要帮我那个大忙。”
“没问题。”
“你就不问问是什么忙?”
“呵,这还用猜?能威胁到你观世音的,除了玉帝便是如来,你既是天官之一,又是佛门菩萨,想来想去,恐怕又是面那些人玩制衡之术,制衡到你头来了吧。”
“……”
观音讶异的看了玄奘一眼,暂时不提这话。
她缓缓走向玄奘,而后屈膝蹲下,一阵幽兰般的芬芳,直浸玄奘口鼻;
随着观音挥舞长袖,地便是出现一座瓷盆,接着她又取出琉璃净瓶中的水,缓缓倒入瓷盆之中;动作很是娴熟…
玄奘目光欣赏着观音那曼妙身姿,感叹道,“果然是熟能生巧啊!”
观音抬起头来,犹豫问道,“能不能不用那灵山灯油。”
倒不是觉得灯油如何,主要听闻了悟空和乌巢禅师讲述那些大妖如何用这灯油来享乐,观音便觉得粗鄙而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