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春天。
四九城。
阳光明媚,万物复苏。
广播大喇叭里唱着《咱们工人有力量》的歌,重复播放着。
轧钢厂的墙贴着的《安全是生命的基石,安全是快乐的阶梯》、《解放思想,开拓创新,共谋大发展》、《一切为了加速社会主义建设!》、《把更多的钢铁,送到祖国建设最前线》标语,渲染着浓重的时代色彩。
这个时候的轧钢厂,还没有公私合营。
它还姓娄。
厂规模也没有那么大,充其量也就一两千个工人。
而易中海则是轧钢厂里的老师傅了。
只是这个时候,还没有工级的说法,工人们的工资,也都是按照工龄发放。
就算是这样,易中海每个月的工资,也能达到五十八万。
可见他在轧钢厂,也是工作了多年的老工人了。
“易师傅?易师傅……”
一车间,正在干活的易中海,听见有人在叫他。
回头往外看了一眼,是厂大门的门卫老徐头。
这个老徐头,就跟后现代的看门大爷差不多少。
主要就是负责厂大门的传达、登记工作。
易中海停下手里的活,向着车间外走了出来。
“老徐,怎么了?”
两个人年龄相仿,这会儿的易中海,也就才四十多岁。
身体硬朗,头发乌黑,就连脸的褶子都看去少很多。
正当壮年……
而老徐比易中海要年长继续,年近五十了。
看着却是无比的沧桑,整个人的感觉,跟六十多快要七十的样子。
实则两个人根本就没差多少。
这主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易中海没有孩子。
跟媳妇儿王秀英结婚二十余年,也没生下个一儿半女。
稀里糊涂的就过了半辈子,也曾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过,也曾被人嘲笑过。
只是,易中海跟王秀英两个人,咬着后槽牙坚持过来了。
而如今的他,却活得十分的滋润。
没有孩子的牵绊,就连操心的事儿,都少了很多。
跟比自己大了几岁的老徐相比,他的日子太过于轻松了。
“有你一封挂号信!”
“挂号信?从哪里来的?”
易中海一怔,眉头深锁了起来。
这年头才刚刚打完仗,国家也才刚刚建立没有几年。
八年的抗战,早就给家打散了。
如今的易中海,都不清楚还有没有亲人活在这个世。
所以,当来了一封挂号信,他也有些奇怪,到底会是谁给自己写的信。
“从东北寄过来的,我也不太清楚,你自己抽空看看吧,我先回去了!”
老徐将信递给了易中海,就匆匆忙忙的回去了。
易中海点点头,将信封给打开。
东北寄来的挂号信?他可不记得自己在东北有什么亲戚。
不过,这年头也说不准,或许是抗战时期,有人被迫去了东北?
易中海没有计较这些,就在他刚刚拿出信看了一眼的时候。
顿时,脑袋里就是‘轰’的一下子。
整个人都懵逼了。
就见在信里的第一行字,就写着‘小海子’三个字。
对于这三个字,易中海有着很深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