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目光锐利。

师徒之间的对视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良久，弦夜淡淡一笑，道：“你说得没错，我告诉你那么多事情，且将你带到这里，你确实是有可能去检举我。”

“哪怕我的身份特殊，但私底下偷偷研究灵王之力的事情一旦曝光，尸魂界，依旧是难有我容身之地，至少，五大贵族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但你真的以为，你作为我的徒弟，检举我之后，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那些贵族的行事风格，我可是很了解的，他们向来都是宁杀错不放过。”

弦夜语气变得凌厉了起来。

蓝染神情凝然。

他对贵族不了解，但师傅所说的，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至少，从拜弦夜为师以来，师傅还没有骗过他。

倒是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这么一说，开了一个玩笑，居然会让师傅说出这样的话。

师傅这是……生气了？

蓝染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

自己不该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

紧接着，他又听师傅道：“但我相信你。”

这句话落入蓝染的心田，抵得千言万语。

蓝染的神情动容，他被弦夜感动了。

师傅，居然这样相信他。

亏他先前还和师傅开那样的玩笑。

这样的话，反倒是令得蓝染越发自责了起来。

弦夜话语未曾停歇，不断传入蓝染耳中，“你是我收的徒弟，你的为人，我很清楚，这么多年下来，我自认也算是很了解你了。”

“如果不是信任你的话，根本不可能告诉你那么多秘密，也不可能将你带到这里。”

“当然，如果你真的准备去检举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蓝染听到这里，哪里不明白自己师傅的意思，他当即表态道：“师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只是想要和你开一个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人。”

生平第一次，蓝染说话之时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他有些慌张。

熟悉了记忆之中的那个蓝染，看到还年轻的蓝染出现这番模样，弦夜倒是觉得很有趣。

他笑着向蓝染道：“惣右介，你不用紧张，师傅是相信你的。”

似乎是因为弦夜笑容之中的感染力，蓝染也是渐渐平和了下来。

弦夜又向蓝染道：“惣右介，你的天赋很好，虽然你从未对外显露过，但在和痣城剑八一战之中，我能够敏锐的感觉到，你已经拥有了一般队长级别的实力了，要知道，你成为死神至今，并没有多少年，这是极为了不起的事情。”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将你带到这里，让你知道我在研究些什么。”

“今天，我正式向你询问。”

“你愿意帮助我吗？”

“不，应该说，和我一道守望相助，一道探寻这个世界的真相，探寻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吗？”

如同一道惊雷，落入了蓝染的脑海之中，蓝染的脑海陷入了嗡鸣之中，他的心神更是忍不住的摇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