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靠近,就直挺挺地站在屋子的一角看着花白同吴信,眼神中仍旧是写满了不安定。
关于咏稚的这个傻妹妹,医馆中隐约有些传闻,日头里小童见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进来时还不觉得,如今单单见了默槿,倒也觉得有几分可惜。
明明是极好的容貌,又有双特别的眸子,偏偏是个痴儿。
他人小鬼大地学着大人模样叹了口气,冲吴信点了点头:“花白姐姐腹中胎儿刚刚安定下来,秋日里寒气最盛又不易察觉,你可要小心照顾着。”
“一定,一定……”
末了,小童又看了眼贴着墙根的默槿,无奈摇了摇头,最后还是离开了门口。
吴信连忙将门拢上,却再也不敢强迫默槿,生怕她真得跑了出去,自己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万一真将她气走弄丢了,咏稚可不会扭断自己的脖子吗?
脑中将那副画面过了一遍,吴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绕着桌子走到了默槿对面,远远地便将双手摊开,示意她自己绝无敌意。
花白也在一旁帮腔道:“吴信只是觉得有趣,没有忤逆你哥哥的意思,你既不愿意,我二人定然不会强迫于你。”冲着吴信连着使了好几个眼色,吴信才跟着重重点了几下脑袋:“一定一定,再说我这条命都是姑娘你救回来的,又怎能让姑娘你做些不愿去做的事儿。”
看样子默槿对他们的话还有些将信将疑,吴信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半圈,干脆退到床边儿坐下:“我便在这儿同我家娘子说话,你若是站累了,便坐下等着你哥哥回来可好?”
为了不叫默槿再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吴信干脆不去看她,只专心地同花白说话。
虽然心头仍旧有些不安,不过默槿确实站得膝盖酸胀,犹犹豫豫地看一看桌椅,又看一看吴信和花白,最后还是抵不过身体的不适,挨了个椅子的边角坐下,仍旧十分警觉地盯着两人。
约莫是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吴信还没反应过来,默槿已经从座位上蹿了起来跑到门边将门拉开,探了半个脑袋出去同咏稚笑眯眯地打照顾。
这一会儿的工夫没看,外面竟然落起了绵绵的秋雨,虽然雨丝细不可见,但没打伞的咏稚的发丝和肩头都蒙上了一层水汽。
默槿连忙将他让了进来,又手忙脚乱地想去给他拿擦头发的帕子,偏偏因为不熟悉医馆内房间的布局,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吴信掩着嘴笑了两声,被躺在床上的花白狠狠刮了一眼后,才从床头便的架子上拿了个没用过的帕子,递到了咏稚面前。
“买了些粥,回来路上走一半儿便下开了雨,想着怕你们饿极了,路又不远,就直接回来了。”
他笑着用帕子抹去了脸上的水珠,又擦了擦头发,正要将帕子还给吴信时,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从他侧后方伸了过来,拦路将帕子拦截到了自己手中,同时另一只手又递上了一杯热茶给咏稚。
“做什么?”咏稚吮了口热茶,柔声问到。
默槿缩在他背后也不应,只扯了他的半把头发在手里细细擦着,像是要将上面的水汽全部擦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