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谄媚的笑了笑,看得出来似乎对于完颜承麟这皇族身份很是恭敬。
但完颜承麟却道:“你是金人?你这等模样怎么做的了郑州节度使?”
苟始连忙说道:“回禀将军,我爷爷就是郑州的节度使,我爹也是郑州的节度使,所以到了我这里......嘿嘿,我自然也是郑州节度使。不过请将军放心,我当年赴京赶考的时候虽然没有亲自去考场,但是我的名字到了,钱也给到位了,上下打点没有漏下一個人,比那些不懂得送钱、只会背书做题穷书生懂规矩得多,说不定您家里吃的用的还有我一份力呢。”
他说的很直接,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就算是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又能把他如何呢?
果然完颜承麟也只是鄙夷的看了他几眼,并没有因为他爱新觉罗这一家在郑州做这番子承父业的买卖就感到愤怒,毕竟完颜承麟自己不也是子承父业制度的受益者吗?他可没空去管这些事情。
完颜承麟只问道:“郑州被郭靖夺了?”
说起这个,苟始立即像是变脸似的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语气悲痛道:
“那郭靖真是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他率领宋国精兵攻打我郑州,起初属下拼死抵抗,但没有想到他竟然以郑州附近的无辜百姓做要挟,说我们若是抵抗就杀光郑州附近的百姓,还要屠城三日。属下为了说郑州百姓的安危,最终不得已才开城投降。像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将军光明磊落败给也实属正常......”
“放你娘的屁!”
完颜承麟听着他鬼话连篇,再也忍不住怒火,陡然一跃而起,伸出左手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右手已狠狠的来回掴了他几十个耳光,把这些日子来憋得怒火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那完颜承麟虽然这一次彻彻底底的败给了郭靖,但到底也是从小习武之人,那从小就娇生惯养的苟始哪经受的了他这番好打?
这几十个耳光直接把苟始的脸抽成了一个猪头,牙齿掉落了十几颗,嘴歪鼻斜,眼睛也瞎了半只。
苟始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要拍马屁讨好完颜承麟,怎么反倒被完颜承麟痛打了一顿?这一次可真的是拍到马腿上去了。
完颜承麟揪着他抵在墙上,怒道:“你给我如实说来,他们究竟是怎么夺得郑州?!”
苟始心里怕极了,只得眯缝着往出冒血的眼睛,张开漏风的嘴如实讲起了这些时日的事情。
原来自完颜承麟被郭靖以内力击昏后,
郭靖他们先是当晚在少林寺内设酒肉宴款待了丐帮弟子以及各路江湖豪客,让他们大吃大喝好好休整了一顿。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便挑出了两千个武功高强之人穿上金国的铠甲、扮作金国士兵。
至于那些真正的金兵则被扣留在了少林寺内,郭靖还问过少林寺的武僧们要怎么处置他们,可别被这些金兵到时候趁机闹事。
武僧们却只是神秘一笑,说这里是少林寺,自有办法教化他们。
由于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众人都迫不及待的要出发了,郭靖也就没有详细去问,点了点头就下令出军,浩浩荡荡的朝着郑州出发了。
不过两三日的时间,郭靖率军抵达了城下,取出完颜承麟的符牌,点名要见郑州的节度使爱新觉罗苟始。
爱新觉罗苟始听说来的人是金朝皇室,连裤子都来不及提,赶忙就乘着轿子命人火速赶去城口见郭靖。
当然结果可想而知,以他的猪脑子被郭靖三言两语就吓得屁滚尿流。更别说郭靖有七窍玲珑心,金国话说的比金国人还要标准,用的还是长白山口音。再加上那绝不可能被外人模仿的符牌,郭靖稍一沉脸,一个眼神就让他乖乖的开了城门,请两千军马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