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五爷傻眼了:“乌、乌爷?”
左顾右盼间,不见半点妖邪痕迹的他,急中生智将目光落在徐满仓身上。
虽看不出半点端倪,但直觉告诉他,此时的乌爷正使莫大神通控制着这具尸身。
“别说小爷不帮你!记好咯,徐满仓在米缸下埋了三吊钱,该怎么说,不用小爷教你吧?”
“属下明白,乌爷仁义。”
这是黄五爷第一次自称属下,已然折服于乌爷的高深莫测。
“那是!毕竟是小爷发展的暗堂,岂能没落?你且好自为之,走了走了!”
乌爷的声音戛然而止。
“属下恭送乌爷!”
黄五爷却不敢怠慢,一声宣礼之后,随即传讯邵香珍,这才结束附身。
“邵仙姑?”
徐家孝子见邵香珍浑身一颤,心知是请仙结束,连忙眼巴巴的看了过来。
邵香珍微微一笑道:“你们啊,真是福祸不分。老爷子做人也好,做鬼也罢,都是你们的父亲,又怎么会害你们?
仙家刚刚问过了,老爷子在米缸下埋了三吊钱,走得匆忙,放心不下,这才回来提醒,你把那三吊钱挖出来,老爷子自然也就能放心走了。”
徐家孝子傻眼了:“啊——”
“啊什么?还不快挖,让老爷子留在阳间,这是要折阴寿的。”邵香珍张口就来。
“是是是!”
徐家三兄弟略一犹豫,一咬牙不得不提着铁锨,进了堂屋,移开米缸,吭哧吭哧挖了起来。
没多久,便挖到了一口陶罐,打开一看,正好三吊钱,不多不少。
“娃啊……好生……过日子!”
一直不动的徐满仓突然开口叮嘱一句,而后身体僵硬的走到草铺上,平静躺了下来。
“爹——”
徐家老三见状,也不怕了,嚎着嗓子就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爹啊!”
“不肖子孙,让您挂心了,您就放心去吧!”
徐家老大、老二也跟着噗通跪下,哭得那叫一个涕泗横流。
灵堂外看热闹的村民,瞧见这一幕,皆被惊得头皮发麻,心神剧震。
“我的妈呀,还真挖出钱来了。”
“真神了!”
“感情这是徐二伯放心不下呀!”
“可不是,三兄弟,三吊钱,一人一吊,正正好好,看样子是走得太急,来不及叮嘱啊。”
村民沸腾起来。
前面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急得后面抓耳挠腮,嚷嚷追问。
没多久,徐满仓还魂留钱之事,一传十,十传百,迅速传遍徐家沟。
可以预见,这件事儿,必然也会随着村民赶集脚步,传向十里八乡,说不得还会传出县城之外。
等到徐家乱糟糟的忙活完毕,徐家孝子捧着钱财感谢邵香珍时,周遭村民看向邵香珍的眼神彻底变了。
不知多少人窃窃私语,说长道短。
“都说邵香珍男人才死,没啥本事,谁想到,徐仙姑都没招的事儿,她倒是办成了!真是神了!”
“可不是?老话说得好,拳怕少壮,棍怕老狼,这仙家说不得也是这回事儿。”
“哎,要俺说,邵仙姑这是因为有她男人的缘故,徐仙姑那仙家都是五大仙儿,可没有鬼仙!”
“哎呦,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个理儿。”
出马仙不是什么秘密,村民见多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在争长论短中,纷纷认为邵仙姑的不同,源自于她背后死去的男人。
在村民们感慨徐满仓诈尸之离奇,震惊邵仙姑法力之神奇时;
徐塘河一带的仙家们,更是被惊得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