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桂一”连忙把手中的小铲子递给品川秋惠。
品川秋惠接过铲子,回过身开始用铲子挖土。
正当她要把信放进挖开的坑中,“大平桂一”突然用手臂勒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她口鼻。
品川秋惠顿时无法呼吸,脑子里一片昏暗,努力挣脱着“大平桂一”的束缚,却无能为力。
一分钟后,不停蹬着腿的品川秋惠再也不能动弹。
陆风见状,喘了几口粗气,缓缓松开品川秋惠的手。
这也不是陆风第一次杀日本人,却是他最不情愿的一回。
品川秋惠是个女人,
还是个无辜的女人。
是他,让她入局,成为局中的一枚棋子。
如果品川秋惠有很好的心理素质,或是对大山勇夫的死不这么内疚,
陆风不会杀她。
可是,没有如果。
品川秋惠的表现,陆风深知,海军情报部再来询问,不会守口如瓶的。
这个时候,不是圣母的时候,
杀伐决断,是生存在这个年代最基本法则。
只能除掉品川秋惠,一了百了。
稍稍喘息,陆风开始打扫战场,
品川秋惠里的木牌依旧保留,把没有埋的信埋好。
处理一下挣脱的痕迹,扛着她向小河走去。
在河边,处理一下她脸上的淤青,用她的脚在河边踩了些脚印后,
脱下裤子,脱下鞋,换了个地方,横抱着她的尸体,一步一步走进河中。
在能够淹没品川秋惠全身的地方,将她抛进了河里。
一切停当,陆风处理掉河边痕迹,穿上衣服,消失在夜色之中。
……
丽机关,机关长室。
与平时一样,陆风提前一刻钟笔直站在机关长室前。
与平时一样,几分钟后,曾墨怡、汪曼春和武藤纯子先后从他身前经过。
与平时一样,临近八点,滕玉莲来到机关长室。
陆风连忙帮滕玉莲开门,
开门的瞬间,陆风低声说:“品川秋惠,解决了。”
听到陆风的话,滕玉莲稍稍有些动容。
品川秋惠是跟她一起来的上海,今年只有二十岁。
这样花样年华的姑娘,就这样早早结束生命,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与陆风不同,滕玉莲有一半日本血统,
某种意义说,
品川秋惠也是她的同胞。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她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
不过,作为潜伏多年的特工,滕玉莲同样清楚,如果不解决好品川秋惠,陆风很可能暴露。
在这个动荡年代,只有对错,没有温情。
刚刚坐稳,山田良子急匆匆走了进来,站在滕玉莲办公桌前,“机关长,不好了!”
“什么事?”滕玉莲淡淡道。
“品川秋惠锁着门,人不见了。”山田良子喘着粗气说。
滕玉莲故作诧异,“什么?人怎么不见了?”
“不知道,总之,人不见了。”
山田良子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滕玉莲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良子,你跟品川秋惠住在隔壁,她去哪里,你没有留意?”
滕玉莲心知昨天晚上山田良子并没有在丽机关过夜,故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