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你有没有流口水。”罗牧云一本正经地说,脸上看不出半分心虚的表情。
努力压制着砰砰狂跳的心脏,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遗憾,原来她没睡沉啊……
“噢……”萧清月眼神迷离,嗓音软软地,伸了个懒腰,毛衣下面露出一抹短暂的白皙,“我还以为你想偷偷……”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那种人!”
他义愤填膺地反驳道,颇有点不打自招的味道,幸亏萧清月睡得迷迷糊糊,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知道啦知道啦~”
“走吧,我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
“等会儿。”萧清月忽然眼神一变,没了刚刚的迷离,变得异常凶猛,仿佛那对黑眸下面藏了两团火焰,“你刚刚说你在什么来着?”
“看你有没有流口水呀。”
话才说出口,他就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瞄了女魔头一眼,左脚已经准备往外跨了。
“要死啊你!?”萧清月刚刚捏起拳头站起身,他就以迅雷不不及掩耳之势,一溜烟消失在教室里。
学校外面。
由于金陵市区里仅有的三个自习室,毫无规律地分布在各个角落,两人只能花点小钱,靠出租车来缩短路程上所花费的时间。
罗牧云捂着腰,斜靠在车门上,用手机浏览着自习室的相关介绍。
这女魔头下手是真的一点都不留情啊,这还没碰到呢,就这么凶狠,要是真的亲上了,那估计今天自己坐的就不是出租车,而是救护车了。
萧清月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仰面靠在车座上,眯着眼睛。
她的右腿宣示主权似的搭在他的大腿上,不过罗牧云感受不到什么重量,干脆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放在她的脚踝,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时不时捏一下。
即使隔了一层白棉袜,罗牧云也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柔嫩,手指按下去仿佛没有骨头,还颇为纤细,他一只手就能轻松握住。
他忽然动了坏心思,食指悄悄往白棉袜里面伸进去,却被萧清月及时阻止了:“死变态,放开我,松开!”
声音很小,估计是担心被坐在前面的司机听见。
她脸蛋微微泛红,伸手拍打着罗牧云的肩膀,把右脚“嗖”一下缩了回去。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注意点!”萧清月在他旧伤的腰间又狠狠拧了一把。
“哪有大庭广众啊,加上司机大哥不也就三個人吗?”他龇牙咧嘴地狡辩道。
司机瞥了后视镜一眼,默默把车内的音响调大声了几个度。
出租车停在一栋陈旧的公寓楼前。
深红色的出租车扬起灰尘离去,两人站在人行道边上,罗牧云掏出手机,反反复复确认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抬头望去,这栋公寓楼只有五层,外面的白色墙皮已经发黄开裂,凸出来的防盗网已经被红棕色的铁锈布满,上面放着枯萎的盆栽。
这玩意怎么看都像一座年久失修的老住宅,自习室会开在这里面?
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两人推开铁门往上走去。
这种老式公寓楼的特点就是,潮湿低矮,楼道狭窄,他们甚至不能并肩上楼,萧清月只能跟在他的身后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