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悟净居住的房间之中,胡姬忧伤地望着桌上的堪舆图。
“安哥拉之战,咱好像听傅霖那老小子说过……”
朱高煦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朱悟净解释道:“永乐元年,哈烈国国王帖木儿率大军十五万人左右发动对鲁迷国的战争,数月之间即兵临安卡拉城下。”
“鲁迷苏丹‘闪电’巴耶塞特一世率军七万人左右利用瑟瓦斯一旁的森林设防,以降低帖木儿骑兵的机动优势。”
“最终,这场大战以巴耶塞特的失败告终,他本人被帖木儿活捉,成为了阶下囚,像是野兽一般被展示给哈烈贵族以及各国使者。”
不愧是和大清并称为东西两大病夫的奥斯曼帝国,在这个时代,竟然还有土木堡之变的青春版。
真是一对卧龙凤雏。
朱高煦皱起眉头,轻声道:“听着像是北宋的靖康之耻,那个巴耶塞特一世也被强迫牵羊礼了?”
朱悟净斜睥胡姬,语声带着残酷,像是在人的伤口上撒盐,又像是嘲笑。
“差不多。”
“据说巴耶塞特一世被活捉之后,被作为战利品对待,被放在一个只有狭小的笼子,放置在富丽堂皇的宫殿。”
“帖木儿会带着臣子还有别国的使者一起前往这個小房间前,欣赏巴耶塞特一世的窘迫,就像是在看一副屏风画。”
“后来,帖木儿似是嫌这样还不过瘾,便将巴耶塞特一世当作脚凳使用。”
听到这话,那胡姬已经低下头,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朱高煦冷笑道:“又是一个没种的君主,都到这种程度了,他为何不自裁以谢天下?这种没血性的东西,竟然也配作一国之君。”
朱悟净的声音,却依然十分冷酷。
“这些只是对于一个君王的侮辱,帖木儿还对巴耶塞特一世进行对男人而言的最大侮辱。”
朱高煦:“莫非……”
“就是你想的那样。”朱悟净平静地颔首:“帖木儿强迫巴耶塞特一世的妻子,出身塞尔维亚的公主玛莉亚在帖木儿的朝臣面前不着片缕的起舞,并强迫她饮下美酒。”
“对于前半生都是战功赫赫的巴耶塞特一世,这是难以承受的耻辱。”
“于是。”
“巴耶塞特一世不堪受辱选择自裁。”
“够了!”胡姬忽然大声怒吼。
朱悟净却只是冷漠地说道:“这样屈辱的经历,却没有引起鲁迷的怒火,此时鲁迷就像是袁绍死后的北地一般,他的儿子们为了争夺王位而交战,没有人在乎巴耶塞特的屈辱,也没有在意那位塞尔维亚公主。”
“够了!不要再说了!”
朱悟净续道:“这位塞尔维亚公主也是个苦命人,她的祖国塞尔维亚无法保护领土,军队更是被巴耶塞特下达了绝杀令,塞尔维亚士兵的尸体布满战场的每一个角落,鲜血将小河染成了红色。”
“作为公主的她,也必须嫁给鲁迷苏丹。”
“在鲁迷的后宫中,女性是没有尊严的,所有的女性都是来自周边各国的贵族少女,但不是被娶进来的,而是被掳掠而来,作为苏丹的女奴。”
“她从公主变成了阶下囚。”
朱高煦皱眉道:“女奴?这鲁迷国国王的后宫都是女奴?”
“鲁迷国苏丹的女人都是从周围国家劫掠而来的贵族少女。”朱悟净微微颔首:“他的后宫由炎洲和欧洲的女奴,以及玄洲的昆仑奴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