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就算是失控者也该死了。
他们是暴走的人,是被殖装驾驭的人,生命力极其顽强,可即使被驾驭,没有了人的载体也该去死了。
但这个男人仿佛只是个纯粹的傀儡,只是如机器般被控制住着走来,举起手,然后挥剑。
“挥剑!”
苏阳看着那站在离自己几十米开外,对自己挥剑的身影,一种被锁定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失控者,而是一个被手中剑控制的傀儡。
那把古朴的剑,虽然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属于殖装的独特“人味”。
但那把剑此刻应该就是袭击者的本体!
苏阳的思维极快,但挥剑的速度更快。
电光石火间,苏阳分出了影子,他快速接近男人,挡在剑下,想替苏阳挡下这一剑。
可剑仿佛只是挥洒能力的载体,剑落下的瞬间,苏阳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感。
整个人仿佛被恶意吞没,那种分开的能力作用在他身上。
即使武装在第一时间就被他覆盖,但无用,殖装被平滑的切开,苏阳的身体也被切开了。
整个身体自下而上都浮现出一道血线,宛若被一枚绝对锋利的线切开,点点血液渗出。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宁静了。
死亡也近在咫尺。
可就在苏阳被切开的身体即将倒下时,血液不再渗出,反而在回流,血液仿佛粘合剂一般,将两半的躯体死死拉着。
“差点死了”
苏阳语气沙哑而沉重。
那双深红的眼睛闪烁着幽光,而后整个身躯都开始冒出大量的蒸汽。
血疗和血神恩赐的力量修复着苏阳那残破的身躯。
而那切割万物的剑,此刻已然静静地躺在地上,那是苏阳最后的命令。
在被切割的瞬间命令影子砍下那只手。
在那一瞬间,苏阳的大脑仿佛超载一样,他下达命令的同时,将几乎所有的殖装都武装在脑袋。
这始于苏阳的灵光一闪,苏阳有种感觉到,虽然那把古怪的剑与殖装有明显的不同,但殖装依旧能挡下它的攻击。
同样,这是唯一能活下去的办法,不管如何,他都要尝试。
很幸运,殖装对这种奇怪的东西具备某种抗性。
武装被切开后,余下的力量切开了苏阳的头骨,但没有伤到大脑。
那是苏阳目前唯一重要的部位,自获得血神恩赐后,苏阳的大脑已然成为了唯一的弱点。
结果自然是苏阳活了下去,即便他脸色苍白的吓人。
毕竟恢复身体所消耗的体内血液精华之多实在令人感慨。
不过无论如何,活下去就是最好的奖赏。
苏阳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朝着那把剑掉落的方向走去。
此刻它仿佛只是一把寻常人家的装饰品,普普通通,丝毫没有刚才一剑差点要了苏阳命的神威。
不过苏阳可不敢小瞧它,更不敢拿起他,只是小心翼翼,试探着用殖装和它接触。
确认没有危险后才调动少量的殖装将这把古剑包起来。
随后苏阳又嗅着血腥味,将这片废墟的死亡的人们埋葬,收了一些好处费后便继续朝着晨曦街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