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便是在宛城的司马懿和在扬州的曹休。
对他们的要求,就简单了,两个字:调兵。
不管接下来的战况如何,蜀汉都已经用他的实力告诉了所有人:它没有被夷陵之战打垮。
为了避免蜀汉的进一步做大,雍凉之地,都将要成为魏国未来数年乃至数十年内的防御重点。
仅仅凭着如今的兵力是肯定不行的,从东线抽调兵力势在必行。只是,什么时候调,调多少,怎么调,却还需要这两位都督商议行事。
至于最后的陈群,当然是为了“粮饷”一事。
打仗,从来都是打的国力,不管是东线调兵,还是西线用兵,绕不过去的就是“粮饷”二字,尤其在雍凉事态不断发展的情况下,在邺城的陈群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为大军提供足额的粮饷。
应该说,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曹叡便将事情一一安排妥当,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存在了。
虽然没有什么奇谋,但也没有任何的漏洞可供蜀军破袭。
仅仅上位不到两年,曹叡便能有如此果敢而滴水不漏的决断,其政治与军事天赋,可见一斑。事实上,在真正的历史上,之所以丞相没能北伐成功,跟曹叡的英明决断不无关系。
不是所有人都能敏锐地察觉到东吴和蜀汉之间,谁才是真正的心腹之患;
也更不是所有人,敢于将国家的主要矛盾和精力由东线转向西线。尤其是在丞相第一次北伐失利而东吴却有石亭之胜的情况下,还将一只只大军、一名名猛将全都调往西线,更是不易。
谥之曰明,正当其用。
当然,战争从来有他铁的法则。
张郃之败,已经将战场的主动权拱手让出,即便魏国再是君明臣贤,也改变不了如今蜀军占有绝对主动权的战场态势。
而就在魏帝曹叡调兵遣将调整部署的同时,马谡亲兵营的牙门将,却是星夜兼程地来到了上邽城外的汉军营地。
“丞相,街亭使者求见。”烛火中,一个声音悄悄在正伏案批示的丞相耳边响起。
声音虽轻,在丞相耳畔却如炸雷一般响亮。
无他,街亭,正是丞相此时最为担心之处。
按照约定,昨日的此时自己就应该已经率军抵达了街亭了,可是......
如今街亭使者却是突然前来,莫非街亭?
丞相已经顾不得多想了,放下手中的毛笔便抬头说道:“速传。”
“是。”身边亲兵立即答应道。
未几,帘幔轻动,一脸风尘仆仆的牙门将便来到了丞相的面前。
“末将马谡将军亲兵营牙门将,见过丞相。”牙门将单膝跪地便自报家门道。
闻言,丞相的心情顿时又是一沉,让亲兵牙门将亲自前来报信,显然是有天大的事情。
一边想着,丞相一边已经拿起了身旁的鹅毛扇,微微扇动之间,丞相已经平复下心情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道:“何事,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