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梅道:“有是有,但总是觉得没有这套好看!”
袁文弼想一想后世那高丽棒子二把刷子的民族服装,便能理解了。
李华梅走到一张黄花梨交椅前,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突然觉得双手不知该怎么放,索性双手抱胸,看得袁文弼又是一阵辣眼睛。
李华梅瞪了对方一眼,似乎是掩饰自己的窘态,问道:“袁弟,你刚才说船是从海贼那里夺的,到底怎么回事?”
袁文弼当即也脸色一正,把这段时间以来,海贼林八侵入崖境,在沿海肆虐,两度围攻鹿回头堡被击溃,自己又趁海贼主力围攻羊栏寨时,派人趁夜抄袭后路,夺了对方一艘船等等,都叙说了一遍。
他说的绘声绘色,李华梅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现在这群海贼呢?”
“这不还盘踞在西边的凤凰岛,这几天他们也不来骚扰了,只管待在那凤凰岛上,打也不打,走也不走,着实讨厌的很啊!”
说到这里,袁文弼咬牙切齿,痛恨不已。
“你刚才说,崖城的知州大人现在就在堡中?”
“是的,没错,如果李姐姐想要见一见瞿大人,有机会我替你引见一下!”
对于见一见这位崖州父母官,李华梅倒是不怎么上心,她又问道:“既然知州大人在这,为什么不召集水师官兵前来剿贼,反而任由海贼在这里逍遥猖狂?”
袁文弼摊了摊手,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瞿大人虽然是一州的父母官,但也只能指挥得动那些衙役民壮,而那崖州水寨畏敌如虎,海贼不去寻他们的麻烦,就已经千恩万谢了,哪里还敢来寻海贼的晦气。”
“这些海贼人数多少?”李华梅又问。
“有十几艘船,其中有一条大福船,三百来人,前面几战折损一些,现今人数当犹有二百来人,据说这股海贼,曾是大海冦刘香的残余部下……”
袁文弼把他所知的信息,一股脑的告知了对方。
“如此看来,这群海贼也不可小觑。”
李华梅一时觉得,自己的大船待在那避风港湾也不是很安全,主要是海湾出口狭窄,对方船多,要是己船被堵在港湾中,就可能危险了。
不过现在海上正起着风暴,海贼的船断然也不敢擅自出海,暂时倒是安全的。
袁文弼叹气道:“其实他们若是要来攻,我倒是求之不得,自信可以把他们全歼于城下,只是这群海贼狡猾的很,试了两次,吃亏之后,就不肯再来了,大概是想趁我们不备时再来偷袭。”
“可恨我们船少人少,想要主动出击也难有胜算,如今就只能僵持在这里了。”
李华梅手指轻扣着茶几,过了片刻,问道:“这群海贼这会儿肯定也要躲避风浪,不知他们这时会在哪里?”
袁文弼道:“那凤凰岛上,平时落脚取水倒是无妨,不过全岛并没有什么可以避风的港湾,我猜想这群海贼为了躲避风浪,多半进了北边的三亚港了。”
“我已经派人时刻盯着海贼的动向,过一会儿应该会有回报。”
李华梅点点头道:“若是有了准确情报,便通知一下我。”
袁文弼心中一动:“李姐姐的意思是?”
李华梅笑了一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做到知己知彼,毕竟我的船停在东边的避风港湾,跟这些海贼只是隔了一个鹿回头岭,还是有些风险的。”
袁文弼苦着一张脸道:“我还以为李姐姐要对这些海贼动手呢。”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李姐姐大可放心,海贼若要去东边榆林港,必然要绕过这鹿回头半岛,当会被我们的岗哨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