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
听到身旁传来的喊话,相泽一总算反应过来,扭头望去,伏黑惠的面色有些奇怪。
站在高台之上的那几个二年级则是神色不一,有的显得憨态可掬,有的闭口不言,有的是一脸不爽,至于最后一人则是满面笑容的轻声安抚身前少女。
尽管自己年纪还要比那几人大上一些,但谁让这里是个非常讲究论资排辈的国度呢,身为低年级的相泽一也只能在清了下嗓子后,出于礼貌站起身,打了个招呼:
“各位前辈好,我是相泽一,还请各位前辈以后多多指教。”
然后就没了下文。
不过幸好,高专这里其实也不是太讲究这些迂腐麻烦的礼数,所以也没有人太过在意。
即便是禅院真希也只是因为相泽一刚才的表现,实在是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没有,所以才有些火大。
于是,正当她准备稍稍摆出前辈的架子,轻“嗯”一声将此篇翻过时,身侧的胖达突然凑到她身边小声道:
“话说回来,真希,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位新来的好像比你年纪要大呀。”
“哈?!为什么一个一年级会比我岁数大嘛?!”
胖达耸了耸肩,憨声道:
“这也没办法呀,谁让高专也没有固定年龄入学的强制要求呢?”
“……算了,那个谁?!”
“相泽一,有什么指教吗?禅院前辈。”相泽一神色不变的回道。
“所以说!不要用姓氏称呼我呀!”
刚执行完任务,但在任务中连咒具都没拿出来,诅咒就被她身边这棵从“让人窝火的豆芽菜”晋升为“厉害的豆芽菜”三下五除二给祓除了。
由此,心中本就不爽的禅院真希,捂着脑袋道:
“啊~总感觉好不爽!那个……相泽!”
“在。”
看到相泽一那波澜不惊的面瘫脸,心情更加不虞的禅院真希,下巴一抬,点向中央操场处:
“来!指教你一下。”
相泽一眉头一挑,想都没想道:
“好。”
“没,没必要吧,真希,你才刚执行完任务回来,先休息休息,再指教后辈嘛。”
“鲣鱼干。”
没有理会胖达和狗卷棘的劝解,禅院真希将身后背包放下,取出薙刀咒具。
正当迟迟未言的乙骨忧太也准备开口时。
下方站在相泽一身旁的伏黑惠,却是张口结舌道:
“这,禅…真希前辈,你还是,相泽他……”
显然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在既准确表达,又不激起禅院真希好奇心及胜负欲的情况下,清晰道出相泽一的真实实力。
可禅院真希却是误解了伏黑惠的意思:
“放心吧,惠,我手下有数,教导,和后辈切磋一下而已,不会下重手的。”
“……”
被相泽一轻拍了几下肩膀,又给了他一个示意安心的表情后,伏黑惠只能乖乖合上了嘴。
……
望着手中空无一物的相泽一,立在操场中央的禅院真希问道:
“怎么了?是没有咒具吗?要不我借你一个?”
相泽一晃了晃脑袋:
“不用,我更习惯空手肉搏。”
即使相泽一的语气平淡,毫无波动,但禅院真希却总能听出内里似乎有种隐藏的“东西”。
而表现形式虽与之不同,可这种东西她只在那位“最强”的眼罩男身上感受过。
也就是藏在他的轻浮之中。
于是……
“是吗?”
紧咬牙关的禅院真希此刻的不爽已到达顶峰。
而对面的相泽一却是感觉有些奇怪,自己也没说啥啊,咋就把面前的少女给“引炸”了?
她是属煤气罐的,还是属炸药包的?
至于相泽一为何要毫不犹豫地接下这场看起来没什么好处的切磋。
自也是有其它缘故的。
其中原因便是,天与咒缚。
或者说天与暴君,这个理论上最为克制他生得术式的存在。
毕竟没有咒力,他的攫夺术式便没有意义——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更不用说,对方那作为无咒力的补偿,生得极为强横的肉体。
相泽一也因此想先试探一场,以便有所准备,给心里托个底。
凡事都有万一嘛……
“可惜伏黑甚尔没了,要不然和那个完全体斗上一场,效果应该比和这个未成熟的打,要好上不少吧。”
但考虑到伏黑甚尔的实力及狡猾程度,现在的相泽一其实也不能完全保证自己能赢或者说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