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押沈兄凝种需要多少时间。”
众人默默看着元理新发来的率盘,暗道元师兄还是坑啊。
要知道,丁中资质的人凝种一般需要十到十二个时辰,而元理的率盘是以一个时辰划分,他们得在“十”“十一”“十二”三个时辰中选。
如此一来,众人保守了许多,所下注的数额加起来,只有八千多功德。
与此同时,粗犷声音正在教训王畅。
“走又不走,让你按我说的做,你不肯,又拿不出好办法,就在这傻站着,有什么用?”
“按你说的那样做,一旦追查起来,我必死无疑。”
“所以,我让你在事后把那些人杀了,”粗犷声音接着说,“你自己也说了,这边重实证,只要生事的人死了,你又控制了沈绪,就算查到你头上,又能如何?”
王畅沉默。诚然,按照粗犷声音提供的办法,控制一些低境界的师弟,让他们生事,制造混乱,他是有机会趁乱给沈绪种奴印,但问题是:
“你如何能保证在混乱的那一刻,他不会让夏荷师妹动用本命法宝?元理又在一旁候着。”
“你合一境的修为,是磕丹药磕上来的?连那样的机会都把握不住,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山河宗亲传?”
粗犷声音讥讽道:“万事都求稳,不敢冒险,你还修什么道,回家躲在你娘的裙子里,不好吗?”
王畅大怒,刚要呵斥粗犷声音,忽然脸色微变,元理锁定了他的气机。
被发现了?
王畅不动声色的看向元理。
元理拿着功德机,走到众人面前,挨个收取功德。
很快,元理走到王畅面前,将功德机递向王畅。
王畅淡淡道:“我没有下注。”
元理一言不发的走向王畅右手边的人。
等元理收完下注功德,回到沈绪身边,毫不掩饰的给沈绪布了个淡金色的护身罩。
“沈兄,我们现在去凝种。”
“有劳。”
沈绪有意牵起夏荷温凉的小手,跟着元理,走向凝种室。
在场的众人见到元理布置的护身罩,纷纷意识到王畅来了,还想对沈绪出手。除了个别人等着看热闹,大部分的都担心王畅会牵连他们。不少人没再跟着沈绪、元理去凝种室,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王畅见此,知道这是元理在告诉他,已经知晓他在这里,不过还是跟着来到凝种室。
一方面,王畅想知道沈绪的资质;另一方面一部分人的离开,可能会让元理放松警惕,认为他也离开了。
再者,等沈绪凝种完,都已过了几个时辰,那时沈绪、夏荷应该也会放松警惕,他可以等他们出去时出手。
来到凝种室门口,沈绪透过淡金色的护身罩,看到里面竖立着四个紫青色的长方形金属箱。
每个金属箱高约两米,宽一米,箱身上刻有精美、神秘的纹路,有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感。
“这些便是凝种机,沈兄进去后,什么都不用管,站着不动即可,”元理说,“在凝种的过程中,沈兄会感到一些痛苦,不过以沈绪的资质,顶多只会……”
说到这,元理流露出说漏嘴的表情,没有继续说下去。
身后的众人暗道元师兄真是够了,他们都下注了,还在这里演。
沈绪好奇问:“凝种过程中感到的痛苦,是根据个人的资质决定的?”
“凝种的过程是开辟穴位,资质好的人,穴位一下子就能开辟,承受的痛苦自然就小。资质差的人,穴位难以开辟,就要重复承受开辟穴位的痛苦。”
“元师兄、沈师兄好了,可以进去了。”
黎鹏站在凝种机旁,厚重的金属门已经完全打开,里面空间狭窄、空荡,只能站的下一个人。元理也在这时撤掉了沈绪周身的护身罩。沈绪却没有立即进去,又当着元理、王畅等众人的面,亲了下夏荷。
【完成“气煞王畅”事件,获得1修改点。】
果然还在……沈绪当即又通过驭奴之法,给夏荷下令,让其继续防备躲在人群中的王畅,这才走进凝种机。
沈绪在凝种机里的感觉,像是走进前世的移动KTV。随着黎鹏关上金属门,凝种机内部亮起柔和的白光。紧接着,沈绪“看”到灵气蜂拥的从四面墙壁钻出来,形成一股玄妙的力量,钻入沈绪体内。
暖洋洋,很舒服,偶尔会有一点不值一提的刺痛。
凝种机外,夏荷遵从沈绪的命令,站在发光的凝种机前,留意人群中的动静。
元理站在夏荷身边,给夏荷传音。
“夏荷师妹无须过度紧张,我刚才刻意给沈兄布置护身罩,就是想告诉混在人群里的王畅,我们已知晓他在,他不会出手的。
“有劳元师兄。”
夏荷虽然痛恨王畅,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但亦不愿意王畅在夷门闹事。
因为那样一来,不仅在场的人都会受到牵连,王畅的卑鄙之举也会弄得人尽皆知,令她自己、师尊和山河宗沦为天下笑料。
“元师兄、夏荷师姐,吃点吗?”
话说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他一脸讨好笑容的捧着桂花糕。从桂花糕的包装上看,是出自嘉鱼居,嘉鱼居的东西价格昂贵,这么一小包桂花糕,就得要三十灵晶。
夏荷、元理都不认识此人,想来是某个外门弟子。夏荷摇了摇头,元理则是拿了一块。
男子高兴的回到人群中,和其他人分食剩余的糕点。
除了吃东西,还有不少人席地而坐,或闲聊、或看书,甚至追剧?
众人显然都做好了漫长等待的准备。
约莫过了两刻钟,人群中响起惊呼。
“灯灭了!”
“他就凝种好了,不可能吧!”
“当然不可能,才两刻钟,他一个丁中资质的人,怎么可能就凝种好了,肯定是凝种机出了问题。”
“也可能是凝种失败。丁中资质的人凝种失败很正常,周浩之前凝种,不就凝种了两次。”
“滚,老子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