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蠢的人知道现在陈渊有些骑虎难下了。

宋思思颇为同情地从门缝后看着陈渊，好吧大哥，明明对你印象挺好的，说不定以后还能交个朋友，可你非要作死。

话说这题难吗？没学过欸，但是感觉应该也不简单吧。

陈渊淡然一笑，“和晶体性质有关。”

“答出来了？”门后的宋思思小嘴张成了“O“形，有些小惊讶，“答对了吗？看班导这表情……”

李晴眉头仍旧挤兑在一起，“混杂型探测器是由什么之间的电子-空穴对切合产生的，激励过程是使半导体中的载流子从均衡状态激发到非均衡状态的激发态？”

陈渊不假思索，“答案是，能带。”

“发生拉曼纳斯衍射必须满足的条件是什么？”

“超声波频次低，光波平行声波面入射，声光作用长度短。”

“嘶……”李晴抿紧的嘴稍稍放松，嘴唇翕动几下，“这些是最基础的题目，你能答对我只能说你确实看了书。”

门后，宋思思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李晴穿着黑色丝袜的腿并向了陈渊的方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稿纸，在上面快速写了几道题。

“啪”地一下将笔砸在桌上。

她的怒气消了一大半，嘴角上也浮现起一丝笑容，但还是肃然道：“阐述一下研究黑体辐射的物理意义。反映黑体辐射规律的定律有哪几个？另外关于黑体辐射规律的理论公式的演变说明说明问题？”

“最后，再把这几道求激光射出时，光电反应频率，以及射出能效和偏正角度的考题做一下。”

盯着那纸上的考题，陈渊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李晴。

李晴也同样一副得逞的笑了起来。

两人眼神交汇传达的含义不言而喻。

这题，有点难度！

“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

“黑体辐射的物理意义是在任何温度下都能把照到其上的任何频率的辑射完全吸收（即α（λ，T）=1）的物体称为绝对黑体。绝对黑体是一一种理想模型，实际存在的任何物体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但通过对开一小孔的空腔中热箔射的研究，发现空腔辐射具有绝对黑体的特征，空腔能把进入的辐射能量几乎全部吸收，从而使α（λ，T）=1。”

“因此，基尔霍夫定律的普适恒量，就是绝对黑体的辐射出射度。所以通过对空腔热箔射的研究，就能较好地研究黑体辐射的规律。”

“至于反应黑体辐射规律的定律有：斯忒藩—波尔兹曼定律、斯特法定律、维恩位移定律。”

研究黑体辐射，是制造激光武器的一个重要过程，这是决定激光武器能否从理论上具现的一个现实依据。

回答完毕后，不等李晴惊叹，陈渊便拿起笔开始在纸稿上，唰唰书写。

十分钟后，

陈渊从抽屉里抽出了第七张纸稿。

七张密密麻麻的纸稿铺满了整张桌子，其中一张还不小心滑落到李晴的腿上。

陈渊下意识用手掌拍下，顺势回劲给勾了起来。

“咳咳，”李晴别过头咳嗽了好几声，也不知是尴尬还是如何。

“我答完了，检查一下吧。”陈渊向后退了两步，异常平静道。

李晴盯着陈渊的眼神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种惊奇，和不可思议充斥满了如秋水般的眸子。

刚才她全神贯注着陈渊的解题，所以也不需要再去检查什么。

“全对。”

她好像很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黑体辐射高二一般就会接触到，但并不深入，相关的深入研究相对来说是专业课在大三后期才会接触的，届时才会充分认识到。

但只要花时间，并非不能打出。

真正难的地方，是她出的那几道考题。

其涵盖了物理光学、激光工程学等知识。

可以说就算是非常认真的读完整个大四，都不见得能用所学的知识解开。能解开这几道题，说明已经能够独立在激光工程学等领域，展开自己的建树和研究了。

这几道计算题，几乎不会出现在课本上，也没有相关的练习试题，就连李晴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

她盯着陈渊那张干净的面庞，表情不断变化，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茫然，但并没有。

“这几道题，是你的导师秦务农教授研究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解出来的，我也是刚好从他那了解到答案。”

“不是，你怎么就能答出来？”

“你凭什么能答出来？”

李晴想不通。

她自认为自己算是那种天赋异禀，非常聪明的人了。

毕竟现在二十五岁的她就已经是博士研究生了，可面对着陈渊，总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碾压了。

不是，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卷了吗？

是时代变了，还是姐姐我落伍了？？

躲在门缝后的宋思思，背靠在墙上，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胸脯，脊背都湿透了，“沃日，疯了，疯了，都特么疯了，这个陈渊想卷死谁？他不要命，我还要命呐！”

【宋思思偷听到你们的谈话，心态崩坏，怨念值+200。】

【李晴心态变化，对你表示嫉妒，心态极度不平衡，怨念值+500。】

陈渊回头朝着门缝看了一眼，莫名笑了起来。

“你想考完后面几个学期的学分是吧。”

“行。”

李晴自言自语，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陈渊也不会想到，就因为这一通电话，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