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若信小弟我,便由我出谋划策,以此让许家万劫不复!”
奇子宾言辞凿凿,真切地看着张世因。
“我有个条件。”,张世因拒绝道。
“张兄请说。”
“我要许艺,我要让她为奴为婢!”
说完,张因世话语一转,低声说道:“许艺他娘,许夫人,我也要了...”
“好!”
奇子宾露出邪魅的笑,爽朗答应,便端起酒来,豪情万丈:“张兄,干!”
两人举酒,相视一碰,一饮而尽。
“干!”
...
河源村,隘口。
宋义和关耀两人,领着族兵在隘口处拉出一排拒马。
谭家有修仙者的消息传扬出去,河源村附近村落,三教九流皆涌而至。
不得已,谭家只能在隘口拦住入村之人。
人一多,便壮了一些人的胆,躲在人群里喧哗道:“这隘口,分明是公家之物,你谭家竟敢霸占,可还有王法?”
关耀扛起长刀,又取出一张拓印地契,贴在木牌上,高声吼道:“地契在此,在其上,河源村人皆有手印!”
“刚才是谁喊的,出来,我让你看得仔细些!”
顿时,隘口外的人立刻偃旗息鼓,他们怕的不是地契,而是那柄泛着寒光的长刀。
“来来来,各位让一让。”
谭洪挤过人群,凑到宋义身边,媚声说道:“这位大哥,我叫谭洪,是谭子辉的伯父...”
“你看是不是让我先过去?”
这般话语,宋义今天不知听了多少,直接摆手拒绝:“你是什么人物?竟敢直呼谭家主名讳,不想活了!”
“家主早就给予我等族谱,其上根本没有谭洪这人,识趣点赶紧滚!”
见着谭洪没有半分通融的表情,谭洪只好点头哈腰,退到人群之后,嚷着:“哼,不过是谭家下人,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我们走小路,先见到谭贤侄再说。”
说罢,谭洪一家人,便沿着九湾河,往西北方而去。
隘口处,宋义见有一群人跟着谭洪走,劝说道:“西北方马山岭有蛇妖,蛇患非常,你们走小路的,可要注意自己小命!”
“要是被蛇咬了,到我们这里拿解药。”
身后的劝诫声,谭洪不屑一顾。
自己小时候在马山岭满山跑的时候,他们这些下人还不定在哪儿呢!
便自顾自领着人,颐指气使地往前走。
关耀见人走得差不多了,无趣地问着宋义:“宋哥,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宋义想起谭子辉的命令,同样回应给关耀。
九湾河边,谭洪趟过了九湾河,便到了层层叠叠梯田,抬眼便看见岭上的两座孤坟。
“小时候也没这两座坟啊?”
沿着小路一路往上,谭洪好奇看了眼碑上文字,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直喊道:“娘子,快过来,这是舅公和舅公婆的坟墓,赶紧拜一拜!”
正喊着,谭洪却突然面色扭曲,口吐白沫,倒在田里打着滚儿。
“夫君,你怎么了?”
“啊,有蛇!”
“快来人,快来人帮帮忙啊!”
听见她的惨叫,想要跟着谭洪进村的人面面相觑,直到她拜天拜地,涕泪横飞时,人群里才有人帮了把手,将中毒的谭洪搬到隘口。
宋义见到中毒之人,无奈一声叹息,从旁边的竹筐里拿出解毒丹药给谭洪喂下。
有了这般闹剧,隘口外的人也不再自讨没趣,一个接一个地离开。
从此,外界传闻,河源村多了一个数典忘祖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