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后,
张琮在孟景平的陪同下走向正在训练的死囚队众人,
“百夫长,经过这几天的休养,这些人的体力都恢复了许多,已经能够正常训练了,”
张琮看了一眼新入伍的张环等人,与一开始面黄肌瘦相比,如今个个面色红润,充满了精神气,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当注意到众人的训练以后,眉头微皱:
“这样训练下去不行,效率太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战事,到时他们这群人上战场的话一定会死伤惨重,”
“可是我们之前就是这么训练啊,”
张琮并未应声,快步来到正在训练的众人面前,一摆手令他们停下来,然后冷声道:
“从今天开始分组对抗,武器与盔甲都给我用上,每天比试中获得第一名的除了吃最多最好的肉以外,每天还有一两银子的奖励,而排名靠后的人除了要吃不好以外,还要给别人洗衣服保养盔甲,”
听到要一对一对打的众人原本还有些害怕,但听到第一名能吃到最好的肉,还有一两银子的时候,眼睛瞬间就亮了,就连孟景平都大为心动,
他们当兵一个月的军饷也才几两银子,即便如此也经常被克扣,
如果能连续获得一个月的第一名,岂不是说有三十两银子?这要是往家里一寄,也能让家中父母妻儿扬眉吐气,买上几亩良田岂不快活,
一想到这里,众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变了,哪还是什么袍泽,这分明就是挡住自己财路的敌人啊,
这时,其中一名队正松动着手脚看向另外一人道:
“老何,上次你的兵打了我的手下,连个屁都没有放,老子心中早就不爽了,刚好今儿个练一练,”
“揍你的兵是因为他没本事,信不信今天连你一起揍,”
“来啊,老子正好手痒痒,今天不把你打趴下老子就不姓许,”
“走着,输了可不准找百夫长哭鼻子,”
有了队正带头,场面马上变得激烈起来,真是拳拳到肉往身上招呼,
看到有的人瞬间被一拳砸出鼻血,鲜血染红了脸庞,孟景平担忧道:
“百夫长,这样练兵容易出事啊,上面要是知道咱们这么练兵的话,恐怕会砍了咱们的脑袋,”
张琮淡定道:
“没事,出了事我顶着,谁要是受伤了用我给你的金疮药敷一下,”
“是,”
……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好在这段时间并没有战事发生,让众人有足够的时间训练,
校场之上,张琮正在练习枪法,引来众人一片鼓掌叫好声:
“不愧是一枪挑死敌军主将的人,这枪法真是出神入化,这要换做是我,恐怕连一个回合都撑不过去,”
“听说百夫长有一次私下里把五个队正都找过去了,让他们五人联手,结果被百夫长一枪一个,就像杀小鸡一样,”
“我觉得咱们这百夫长还是隐藏实力了,你看他练习完以后,不喘大气不脸红,摆明了没尽全力,”
“难怪年纪轻轻的就能当上百夫长,”
“跟着这样的百夫长,咱们有福了,说不定日后也能混着百夫长当当,”
正当张琮练习完收枪而立的时候,一旁石刚的亲兵队长早已经等候多时,见状便走了过来:
“张百夫长,千户请你到大帐之中商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