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珂此刻却是莫名地偏帮向薛景铮,笑了笑道:“岳父大人说得极是,海娘虽嫁入王府,可仍是与薛府血脉相连,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话儿倒是令人细思极恐,里头似是蕴含着好一番寓意。
不曾想薛景铮闻言,脸上的笑反倒是愈发挂不住了,一时间那略微僵在面上的笑竟是显得有些诡谲一般。
“时辰不早了,殿下,你可需要先回房歇息片刻再过来用膳?”薛海娘一副极是关心的模样看着南叔珂,悉心备至地提议着。
南叔珂见薛海娘难得这般温情,自是不会回绝,亦是欣然一笑,瞧着倒是比对着薛景铮与薛老夫人时真挚得多,“海娘这般一提及,我也觉着有了些许疲乏,如此,便先去客房歇息一会。”
这议事厅内想来稍稍明事的人都该想到,以南叔珂昔日征战沙场,率兵疾行千里赶至边关都轻松自如的体能,清惠王府到薛府这短短一段路,岂会让他觉着疲乏,想来定是因着薛海娘方才所言。
南叔珂道罢,看向薛景铮与薛老夫人,起身作势便要离去。“如此,便不在此处多加叨扰,本王先行告辞。”
薛景铮岂敢让南叔珂与薛海娘便这般独自离去,忙向身后的管家招了招手,连连吩咐道,“快些送王爷与侧王妃入客房歇息,切记,王爷与侧王妃所需,皆是按着薛府最高用度,决不可怠慢了王爷与侧王妃。”
管家自然是谨记着南叔珂的身份,忙不迭颔首,对南叔珂与薛海娘微一躬身,引路道:“王爷、侧王妃请随奴才来。”
将两人送入客房之后,管家才战战兢兢告退,且千叮万嘱,若是薛海娘与南叔珂有什么需要,定要言明。
薛海娘倒也不与他客套,轻轻颔首道:“近日这天儿有些冷了,我瞧着这屋内炭火似是少了些,您且送两篓银炭来此。”
那管家微怔,两篓银炭?这何止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两篓银炭搁在这等时节,都足够一户人家烧上一个月了。
莫非侧王妃与王爷是要在这薛府这一间客房内住上个十天半月吗?
管家对此表示质疑,是而面上也不禁露出些许困惑神色,“这,两篓?”他甚至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薛海娘轻轻颔首,再一次强调道:“是,便是两篓。”
她言语的笃定与面上那并不似玩笑的神色,再一次让管家感到困惑。许是骨子里便对薛海娘并无多少俱意,是而下意识便又问道:“可两篓银炭可是足以用上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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