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氏是薛景铮的新宠,且前段时日刚刚为他诞下继承人。
薛景铮将其视作掌中宝一般。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似是为自家美人儿保驾护航一般,对南叔珂谦卑一笑,“哪里担得起殿下这一声岳父大人。”
事实上,自从得知南叔珂会随薛海娘一同回门之后,薛景铮那张脸色,何止是能用精彩二字来形容。
诚然,近段时日以来,他亦是听了不少关于自家嫡长女与清惠王殿下的诸多流言蜚语。
起初,他自然是偏信于南叔珂是因着青睐薛海娘方才向太后求得懿旨,心下正觉着欣慰。身体里存着自己血脉的女儿竟是能博得清惠王殿下的青睐。
可后来又听闻迎亲之日那清惠王殿下竟是连面儿都未露,直接派遣王府管家前去接亲,薛景铮一闻此等传言,愣是好几日都未曾出府露面,除了上朝便整日窝在府邸,抱着爱妾缠绵。而那徐氏亦是极晓得如何哄薛景铮欢心,一连几日都是将薛景铮哄得服服帖帖。
起初,薛老夫人虽是觉着男子沉迷美色极为不妥,倒也不是不曾想过敲打一番徐氏。可叫薛景铮知晓后,他不止一回替爱妾鸣冤,竟是不惜与她争吵,薛老夫人无奈之下唯有撒手不管。然而对于徐氏的尊卑不分,她倒是将怨气一股脑儿撒在了许氏身上,为此竟是没少难为许氏。
对于薛老夫人而言,才不管这许氏是否也是受害者,委屈者。她只一味觉着,便是因着许氏不晓得笼络丈夫的心,方才使得这府邸迎来一个接着一个的狐狸精,是而,又是明里暗里给了不少委屈让许氏受着。
许氏又是一性子怯懦之人,亦是不晓得如何反抗。也自知向薛景铮鸣冤,薛景铮必定不予理会,便唯有将苦头往肚子里咽。
前段时日,薛老夫人更是变本加厉,以许氏向她辰省时忘了时辰,竟是令她跪在殿外,捧着女戒反省了两个时辰。
许氏原就身子孱弱,受不得寒气,那日一跪,竟是昏了过去,薛老夫人自是不希望此事闹得太大。这才免了对许氏的责罚,唤来府医诊治一番,方才晓得许氏得了风寒。是而,今日才没法在薛海娘回门之日,与薛府诸人一同出门迎接。
南叔珂却是清浅一笑,那神色,那姿态何止是一句谦逊知礼能够阐述,“岳父大人是海娘生父,本王感念岳父大人将海娘养育得这般温顺姣好,怎会担当不起本王一声岳父大人。”
薛海娘便是这般冷眼旁观着南叔珂一个劲儿地哄着薛景铮,私底下却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实在想不通,南叔珂何故这般讨好薛景铮。
按理说,这两人的角色该是反过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