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夜叉对望一眼,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隆平城隍爷爷他们见得不少,平时都是高高在上,威严万分的人物。现在怎么一下子跪倒在地,还在瑟瑟发抖?
两个夜叉看不出来,两个城隍和文判可看得出来。现在的鲁逊就像被剥了壳的鸡蛋,一身玄妙的法身藏无可藏。他们就是多看一会,都感觉自己快迷失在那玄妙之中。
“真人…”隆平城隍五体投地行大拜之礼,“小神不知真人驾到,还冲撞了真人法架,小神罪该万死。”
两个夜叉看着年轻后生。也没什么特别啊,刚才还给了自己银子。
文判低着头,心中同样是惴惴不安。
不只是因为下午对鲁逊的不敬,而是这些年,他跟着隆平城隍沟壑一气,贪污受贿之事也没少做。
“还不解开锁链?”泗水城隍厉声喝道。
“是…是…”隆平城隍连忙起身,准备去亲自解开链子。
“不用了!”
鲁逊说完,身体一抖,铁链消失。而隆平城隍则是跟着一声惨叫,在地上不住打滚。
那勾魂牒,是与城隍性命相依的法器,既代表着城隍的权柄,又联系着城隍的香火金身。
鲁逊的随意一抖,直接震碎勾魂牒,隆平城隍像是突然被人削掉半个脑袋,自然是痛不欲生。
隆平文判连忙扑倒在地,根本不敢看眼前发生的一切。
鲁逊大剌剌地坐在酒桌旁,捏起一个酒杯,对一旁静立的泗水城隍道,“你办的事怎样了?”
泗水城隍有些尴尬。但又不好意思解释说,刚才虽然是在喝酒,但也是在劝人办事,只是无奈行酒令没玩过人家。
两个夜叉也开始害怕了,怯生生地对鲁逊道,“后生,要不我们把钱还你?”
鲁逊对着两个夜叉微笑道,“不用了,我赏你们的。你们刚才路上说的那些很有用,还有什么,你们可以继续说。”
两个夜叉看着地上打滚的隆平城隍,哪里还敢开口。
“你们尽管说,他马上就不是城隍了。”
听到鲁逊这句,隆平城隍强忍着痛,一下跪起身,哭着道,“求真人开恩,小神在此任职多年,没有功劳也…”
鲁逊懒得听他废话,直接用炁定住他。
“你们在不说话,我也要罚你们了。”
看着鲁逊微笑的脸,两个夜叉就是再浑,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禀真人,我们就是收钱才办事,不给钱不办事,给的少了还要罚,罚了之后还要给钱,不然也不办事…”
另一个夜叉补充道,“城隍爷爷还让那些小鬼去找钱。”
“哦,怎么找钱?”鲁逊问。
“就是缠着那些百姓,不给钱就一直缠着。”
“还有吗?”
“城隍爷爷特别记仇,谁说他坏话,他就干死谁家…”
“城隍爷爷有十多个老婆!”
…
两个夜叉争先恐后地说,就怕自己说的慢了,被对手抢先说了。
这一顿交待,关于隆平城隍的事无巨细,鲁逊都知道了。
盯着浑身颤抖的隆平城隍,鲁逊幽幽说道,“这虔诚百姓的香火,怎么就供出你这么一尊恶神?”
说完,他对着文判道,“你去把隆平所有阴差招过来,我要审一审隆平城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