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也不上香,还说他的香火,您受不起!”庙祝还是决定向城隍告状。
“岂有此理!那狂徒是谁?”隆平城隍声音大如雷。
“那人好像和守城将军认识。”
“那又如何,就是那薛国平本人,在本身眼中也不过一介匹夫。那狂徒现在何处?”
“那狂徒是外乡人,在城中来福客栈歇息。”
“这狂徒不知天高地厚,我这就去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本神的勾魂链硬。”
隆平城隍正准备又出门,后院听到动静的文判官来了,“大人,泗水城隍来访,说有要事找您。”
“泗水城隍?”隆平城隍想了想,“我不认识他,他怎么来找过来了?”
“属下不知。”
隆平城隍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见一见。
进入之前,他叫来两个夜叉,将一张玉牒递过去,“你们两个拿着勾魂牒,去一趟同福客栈,将一个今日住下的外乡人拘来!”
“是!”
等两个夜叉领命前去,隆平城隍大笑着往后院走去。
泗水城隍早已在后院等着。见隆平城隍过来,连忙作揖行礼。
“哎呀,老弟何必见外,天下城隍是一家,老弟来了此处,就当到了自己家一样。”
隆平城隍热情地将泗水城隍扶起,对着文判道,“来了贵客,你们还不去准备酒菜?”
文判走后,隆平城隍又拉着泗水城隍喝茶。
“今日老弟过来,可是有事?”
“也没有什么大事。”泗水城隍便将想指引数千亡魂入鬼门关的事说了。
泗水城隍原本以为隆平城隍听了此事,会痛快答应。因为这事一来是轻而易举,二来指引亡魂入轮回,能增加功德。
可隆平城隍听完此事后,却闭口不谈,只是眯着眼微笑。
没过多久,文判便告知酒席准备好了。
隆平城隍便拉着泗水城隍入席。
这酒席上的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但泗水城隍没完成鲁逊交来的任务,根本无心吃食,便仍是劝。
隆平城隍有些烦了,便道,“我们来行酒令,我做令官。这酒令必须是说一个天上的东西,一个地下的东西,还要说个古人。左问手拿什么东西,右问嘴里说什么话,随问随答。”
说完,也不管泗水城隍答不答应,隆平城隍便道,“天上有个月轮,地下有个昆仑,有个古人叫刘伯伦。左问手拿什么东西,回答是‘手持酒杯’,右问嘴里说什么话,说是‘酒杯之外的事不要提’。”
这提议是正中泗水城隍下怀。他想了想,便道,“天上有条天河,地下有条黄河,有个古人名叫萧何,手拿一本《大宋律》,嘴里说是‘按章办事’。”
隆平城隍听了有些不开心,沉吟片刻,又道,“天上有座灵山,地下有座泰山,有个古人叫寒山。手里拿把扫帚,说是‘各人自扫门前雪’。”
泗水城隍又应付了一令,谁知隆平城隍才思敏捷,毫不客气地将他怼了回来。
自以为傲的行酒令也比不过,泗水城隍一张脸憋的青紫,又一时想不出什么好令。
隆平城隍想着,泗水城隍终究原来是客,便诚恳地道,“老弟,我看你香火金身远不如我。须知对这些凡夫俗子,就不能客气。生前不拜我,我管他去死。”
“今日有一狂徒,来我城隍庙也不上香,还说他的香火我受不起。我已名夜叉持勾魂牒前去勾魂…”
泗水城隍正在苦思冥想,突然听见隆平城隍说的人,好像是鲁逊。
等他明白过来,他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下从酒席上跳了起来,“万万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