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年夜那次的大战,他们卫国这般的士兵直接死了一半,现在正是元气大伤之时。
可他们这般的大元帅压根没有退兵或者求和的意思,现在就到处抓人来充数。
外头现在什么情况,他们都清楚,天寒地冻不说,听说军营中吃喝的都少,就这样去的话,无疑是送命。
听说,这几个月下来,他们接连败战,都快被打到门口了。
哎,真真是愁死人!
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打什么战啊?
打来打去,受苦的都是他们。
这征兵征丁,还征税,赋税是一年赛一年的高。
在这样下去,怕是他们这些老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
听闻大庆那边的百姓日子过得甚好,要是他们也是大庆的老百姓就好了!
房间内的殷紫萍,听到外头的动静,心下很是疑惑。
这不过是去买药而已,怎么急匆匆的?
心下烦闷的朱氏,不好去对儿媳妇说这些,就怕她想太多,想了想,便来找殷紫萍。
“婶子!”
“殷姑娘,哎,你说那些人到底是咋想的,这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得打什么战啊!”
“婶子,怎么了?”
“哎,还不是外头闹抓壮丁的事!”
殷紫萍闻言心下一紧。
抓壮丁?是她想得那样吗?
公子人年轻,身子骨虽说没好,但看起来倒是健康的。那他一个人在外头,会不会也被抓走?
“婶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听你嫂子娘家人说的,她说现在外头闹得厉害呢。这不,你叔都不敢去抓药,正打算和族老们商量一下,看看哪些人去买比较好。年轻人去,怕是有去无回。”
殷紫萍双手颤抖的厉害,她根本无法想象,要是公子被抓去了,会如何?
他的身子骨完全没好,这一被抓去,怕是直接要死在那。
他不能劳累,不能受冻,还需好好调养来着。
“婶子这事确定吗?是到处抓,还是个村各户都人出人?亦或者说,大街上只要看到是年轻人就抓走?”
朱氏想了想,道:“应该也不是这样,要抓的肯定是针对咱们这些穷老百姓。那些富商啊,官家子弟什么的,肯定是用不了的。”
有钱的人,只要塞些银子,还怕用的了自己?
那么多穷苦的,随便抓个顶上去就是了。
殷紫萍想起江翰群那通生的气度,又下意识的摸了摸那玉佩,心下有丝不确定。
公子家肯定非富即贵,可他的身份怕是不好说,到时候要是被抓的话
突然殷紫萍不敢想象下去了,公子要是被抓,那可得必死无疑。
不行,她得尽快好起来,她得去找公子才行。
只是她的腿这样,现在下地都走动都不行,这外头,她又能去哪里?
公子,你可一定要保重,一定要等紫萍来找你!
兰城军营处,难得被允许起身,可以在营帐内走动的江翰群,此时正坐在桌案前,执笔画着什么。
突然,他放下手中的笔,待宣纸上的笔墨干涸之后,看向画中的人,目光柔成一片。
“小丫头!”
嘴里缓缓的吐出三个字,手却轻轻的拂过画上的人。
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都怪他当初一时心烦意乱,走的匆忙。
不然他得好好叮嘱她在山上等他。
待这边战事一停之后,他在将人带走便是。
小丫头的身世,他可以不管,横竖当做孤儿就好。
一个异国的孤儿,他带回去,应该也没什么。
纵使父亲等人不同意,那他不娶亲便是。
现在,哎!
怕是等他这边战事打停,她去早已嫁作他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