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循声探望，就见到了弱柳夫人。”林决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所以，这首诗，是为了纪念弱柳夫人吗？”

“不只于此。当时她是个教书先生的女儿，布衫裙钗，却已是国色天香，她和你爷爷互相吸引，只聊了一会儿，她就跟着你爷爷走了。”

“那后来呢？为什么我没听说过她？我爷爷又怎么会和我奶奶在一起？”

“弱柳夫人后来跟人私奔了。”

“啊？所以我爷爷刻下这首诗是为了想念她？”青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种女人，有什么可怀念的。不过，她也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遗憾无法消除了。

“弱柳夫人原名孙春雨。”

“哦。”青青心里多年的疑团终于解开了。

“你爷爷刻这句诗，倒并不全是为了想念她。”

“那是为了什么？”

“她失踪以后，你爷爷很暴躁，那段时间杀了不少人。他后来大概也觉出自己的失常，为了遏制自己的脾气，才把这句诗刻在刀，可能是想多念念昔日柔情，压制杀心？据说他拔刀想杀人之时，看到这句诗，常常就把刀收了回去。”

青青小嘴微张，一时无言，她没想到这句诗的用途原来是这样的。

“他具体怎么想没人知道。如果换作是我，看到这句诗，会更想杀人……”

“原来这根本不是一个美好的故事。”青青有些替爷爷不忿。

林决点点头，“一点也不美好。”

“和她私奔的人是谁？”

“是铜驼的叔叔，不过不重要了，他们已经都死了。”

“是爷爷杀的吗？”

“不是，是她又偷人的时候，被撞见，铜驼的叔叔杀了她，然后自杀。”

“又……这遗憾看来彻底没法替爷爷解决了。”

“就算她活着，你也解决不了，她偷过的人多了去了，你们教中长老，金狮、银龙可能都在内……”

青青手指在桌画着圈圈，默默地求爷爷心里的阴影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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