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龙山精神病院内。
大多数病人已经入睡,平日里阴森的精神病院,现在倒显得平静正常。
顾青坐在电击椅上,身着白裙,一双明眸被白布遮住,身形止不住的颤抖。
“滋啦。”
又一股电流传来,顾青闷哼一声,瘫在椅子上,她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灼烧一般。
她低下头,虽然疼痛,但仍强忍着默不作声,她知道,喊叫没有什么用。
自她年幼被父亲收养后,每次父亲不顺心,就会将她带到这个地方。
被电击了十次?百次?她早就记不清了。
这也是父亲‘治疗’病人的地方。
在她面前,两个医生打扮的人推门进来。
其中一个人,笑着拔掉了顾青身上的电击设备,拍了拍她因为电击还在不断颤抖的肌肉:“你图什么呢?”
“院长当初收养了你,你却不知感恩。”另一个年轻医生冷笑,“说到底,和狗没什么区别,那些病人都是社会的渣滓,你有什么权利反对院长的脑叶切除和电击疗法?”
顾青不出声,低着头,偏长的刘海遮住脸,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正帮她解开电击设备的那名医生摸着顾青的大腿,色眯眯的看着顾青裙摆下纤细的腰肢。
“这婊子身材蛮好的……”
“李哥,院长最近心情不太好。”年轻医生冷声警告,“我劝你最好不要。”
“怕什么?出去,帮我守着点。”李哥不在意的撇撇嘴,“我用其他地方弄总可以吧……嘿嘿嘿。”
年轻医生无语,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后,便推门出去。
李哥淫笑着解开顾青手上的镣铐,这镣铐她带了十年,是父亲当初给她带上的,现在想想,父亲大概是要她做狗就要有做狗的样子吧。
李哥开始解裤腰带,顾青也终于抬起头,对着他笑,那笑容让李哥有些发毛。
他抬手就给了顾青一巴掌:“臭婊子,我警告你,别有其他的想法,你要是敢跑,我他妈打死你!”
他一边说,一边解着裤腰带,猛地一抽,裤子掉落在地。
也就是那一瞬间,顾青动了,纤细的手指抽起桌子上的手术刀,一刀扎进了李哥喉咙。
李哥还没反应过来,顾青便用手臂堵住了他的嘴,抽出手术刀又一刀扎进了他胸口,双脚用力,缓缓的接住李哥逐渐软下来的尸体,尽量让其发出不了一点声音。
顾青冷漠的看着尸体,伸手在尸体上摸了摸,在口袋中摸出了一把钥匙,解开了脚上的脚链,连带的还有一串钥匙,那是医院所有医生房间门的备用钥匙。
顾青长长的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四肢,脸上的表情控制不住的扭曲,狂喜,十几年的压抑喷涌而出,她早就和那些疯子没什么区别了。
“李哥?好了吗?别玩的太过。”门外,年轻医生的声音传来。
顾青站在门前,手中的手术刀滴答滴答的流淌着血液。
“李哥?”年轻医生见房间中没动静,疑惑的的推门进来。
等待他的是一把利刃,同样的一刀,贯穿他的喉咙,顾青伸手拿衣服捂住他的脸,确保他不出一丝动静。
两个……
顾青把尸体拖进房间,站在走廊中,沉默的看着走廊尽头——院长办公室。
父亲……顾青思索着……如果我要养一条狗的话,我一定要拔去她所有的牙齿,不然她万一疯起来……是要吃人的!
……
“23个……”顾青站在门口,喃喃自语,她面前的门就是院长办公室,一步之遥。
在她身后,所有的医生房间,房门紧闭,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那些医生或者是胸腔被捅穿,或是喉咙被割断,全都惨死在自己房间里。
顾青觉得无所谓,这些医生都是对那些病人做过脑叶切除手术的人。
自己所做的事情,明明和他们做的脑叶切除手术是一样的啊,都是杀人。
可他们临死前的目光,为何如此的惊恐惧怕?
这目光让顾青想起去年来医院的一个人,他好像是因为什么校园霸凌得了抑郁症来医院的。
在接受电击和手术之前,那男孩的目光也是如此,带着恐惧和惊恐。
可那些医生没放过他。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