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贯穿了埃德温的左手掌心,鲜血不断沿着伤口流出,将银白的袖珍手枪都染的血红。
手枪还在埃德温的掌中,但他却再没有力气扣动扳机了,双手无力的垂落在地上,对男孩放声大笑。
“哈哈…没错,小子,我想看到的就是这种眼神!”
“看来,你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孬种嘛?”
说着,埃德温倒在一片血泊中,眼神迷茫,用虚弱的嗓音,低声哼唱起来:
“上帝向你靠近…上帝向你靠近…”
嘭——!
雅图一脸嫌弃,懒得听这神经病继续废话,直接双手握住枪管,将铁制的枪托狠狠砸在埃德温头上,让他两眼翻白,倒头便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先生,您知道萨克雷警长去哪儿了吗?妈妈说,他以后会成为我的新爸爸。”
“但妈妈被那个畜生侮辱的时候,我却看见他骑马从窗边逃走,甚至都没有回头看这边一眼…”
男孩浑身发抖,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中紧握的左轮,眼眶微微泛红,嗓音带着哭腔,对雅图发问道。
“那混蛋已经死了,我…雅图·法斯科,以后就是这里的新警长!我会保护你们的!”
雅图沉默良久,眼神逐渐坚毅起来,他蹲下身子,认真的看着男孩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
“操!他妈的狗杂种!你竟敢从背后枪击我?去你妈的!”
一位白发苍苍,身材肥硕的老人提着手里的双管猎枪,对倒在前方街道中的匪徒不停开枪,将他的脑袋像西瓜一样打烂,嘴里不停咒骂着。
在老人身后的酒馆中,妓女们正满脸恐惧的躲在柜台后,惊恐万分的探出头,警惕的查看外面情况。
“哦,老先生,您这血流的可真有够狠的,需要帮忙吗?”
法亚骑马沿着小镇一路屠杀,硝烟四起,血流成河,身上携带的步枪子弹,也已消耗大半。
最终,他又绕回了这家酒馆,看着老人胸前不断流淌的鲜血,忍不住皱起眉头,开口问道。
“呃…啊啊!”
老人将手中的猎枪丢到一边的强忍着痛,撕开身上被血染的发黑的衬衣,用双手捂住伤口,哭喊道:
“子弹直接打穿了!我的肺好痛!”
“他就是个孬种!他妈的贱东西!只敢对老头和女人下手!”
法亚翻身下马,搀扶着老人在一旁坐下,从马鞍袋里取出一捆洁白纱布,为他温柔的包扎伤口,轻声安抚道:
“听着,老先生,你会没事的,明白吗?”
他捡起老人丢在一旁的双管猎枪,将枪管往下一甩,里面的两发弹壳自动弹出,滚落在满是泥浆和血污的街道中。
“这个小镇里,只有一位兽医,处理简单的伤势没问题,但这么严重的枪伤,他是没辙的。”
老人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嘴里不断溢出鲜血,从怀里取出一盒霰弹,颤颤巍巍的递给法亚,嘱托道:
“先生,您是赏金猎人吧?看这样子,我多半是活不成了…”
“但最后,还想请您帮我再多杀几个狗杂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