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底子好,加上有傅砚临的精心照料,第二天下午已经没再反复发烧。
生病的这两天,她真正做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日三餐都是傅砚临送进卧室喂到嘴里。
就连洗漱,他也细心把牙膏挤好、毛巾拧好。
哪怕是闻笙睡着的时候,傅砚临也不敢有半分松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帮她测量体温,发了汗及时更换衣服,比照顾婴儿还要仔细
此外,傅砚临最关心的要数闻笙的心情,想着法子哄她高兴。虽然从网上学的那些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可她的心总是暖烘烘的。
刚开始的时候,闻笙确实因为自己不是闻亭书的亲生女儿而感到难过。后来在傅砚临不停的安抚和劝导之下,慢慢地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旁人都说傅砚临目中无人、是个混不吝。只有闻笙知道,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自己。
夫复何求。
“老婆,祝总刚给我打电话,嚷着要下来看你。”傅砚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只吸管杯,外面是粉紫色的库洛米图案,十分可爱。
用他的话来说,发烧感冒就要多喝水。躺床上用杯子不方便,像这种带吸管的保温杯就刚好。
闻笙虽然已经退烧,感冒的症状并没有好转。鼻塞、咳嗽,食欲也不怎么好,“你不让嘉嘉下来,估计她会担心。待会儿帮我拿个医用外科的口罩,免得把病毒传染给嘉嘉。”
“你就不担心传染给我。”傅砚临剑眉一蹙。
“傅同学,嘉嘉的醋你也要吃?”闻笙生病在家躺了两天,傅砚临也请了两天的假专心照顾她。
高冷总裁摇身一变成为粘人精,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守着她。
一会儿担心闻笙反复发烧,一会儿又担心她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简直比老父亲还要操心。
“我就是觉得祝总在你的心里,地位比我还要高,这不太符合常理。明明我才是你老公,她来了你眼里就没有我,心里能不难受吗?”傅砚临又开始了老父亲式的碎碎念,把药片塞到闻笙的嘴里,随后把吸管杯递过去。
吞下药片,傅砚临又往闻笙的嘴巴里塞了一块蜜饯,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吃点蜜饯,嘴巴就不会发苦。”
“闺蜜和老公怎么能比?傅同学,你这爱吃醋的坏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闻笙的声音带点鼻音,哑哑的,就像在撒娇。
勾人又勾魂,真让人受不了。
傅砚临压住住心里的蠢蠢欲动,思考片刻,一本正经说道,“改不了——不过闺蜜再好也只是闺蜜,夫妻关系才是所有人类情感关系中最亲密的。将来等你老了,走不动,我也会推着轮椅带你去公园晒太阳,陪你去想要去的地方。”
这句话,没毛病。
以前闻笙遇到什么事,总会第一时间给祝清嘉打电话。自从结婚后,她好像更倾向傅砚临多一些。
就像昨天,闻笙明明心里难受得要死,却告诉自己只要回家就好。
因为家里有傅砚临。
怪不得之前祝清嘉偶尔也会开玩笑,说闻笙见色忘友。她与傅砚临的感情,好像从婚后慢慢变得更紧密,更融洽。
夫妻一体,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傅砚临放好杯子,抽了一张餐巾纸细心擦拭闻笙的唇角。他不放心,测量了一次体温,看到没发烧才松了一口气。
“白粥,加点糖。”闻笙说。
小时候每次生病,闻亭书会给闻笙熬白粥。她嫌白粥没味道不爱吃,闻亭书就会往里面加一点点的白糖。
甜丝丝的口感,她一次能吃上一大碗。
久而久之,这就成为闻笙生病时候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