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听到这话,王神婆当即就想反驳,怎奈刚想将反驳的话说出口,心里就如同火烧一般,疼的她额间冷汗直流,直不起腰来,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和心中想好的说辞大相庭径。
“二、二十两银子,她、她给了我二十两银子,数日前,一蒙面女子找上门来,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说只要按照她的话做,待、待事成之后,必有重赏,我看也不是什么难事,无、无非就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罢了,都是我从前做惯了的,想、想着这一桩买卖不做白不做,到嘴的肥肉还能让它飞了不成,我便、便接下了这个差事。”
这话听的众人一惊,纷纷不可置信的望向她,怎奈她接下来的话,更加让他们跌破了眼球。
姜知渺就知道这婆子的身后必有人指使,若不是有人教唆,一个乡下的黔婆子,哪有那个熊心豹子胆来找她的麻烦,这不是自个儿挨抽吗不是。
想着村民们都在,也算是有人见证了,姜知渺便将心中的疑惑全都甩了出来,“那指使之人究竟是何人?为何偏将那妖孽的名头安到了我的身上,还有,你那观世音弟子转世的说法,究竟是真是假,这些年,靠着这满嘴的胡话,你究竟害了多少无辜之人?”
此话一出,王神婆双目圆瞪,止不住的摇头,示意自己不知,无奈脑子里只要有弄虚作假的念头,心就如同烈火焚烧,烧的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将事情的缘由说了出来。
“我、我也不知道那指使之人究竟是什么人,但我看她身形和说话的语气,只能断定那指使之人是个女子,旁的,我是真的一概不知,当时、当时她给了我钱,约定好了说辞后,便走了,自她走之后,到现在,她再、再也没来找过我。”
“她、她只说是和你有仇,看不惯你这个流犯来的贱民整日在村子里幺五幺六的,这才想了妖孽的说辞安在你头上,以、以我之口,彻底解决了你这个眼中钉来,也算是为村子出了一份力,从前,这、这事也不是没有过,见她给的报酬多,事、事也不难,我自然、自然就接下了这个差事。”
“观、观世音弟子转世的说辞,自、自然是假的,当初我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又没有个手艺傍身,日、日子过的实在艰难,眼瞅着就要过不下去了,这才做起了装神弄鬼的差事来,日子总算是维持了下去。”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年到底害了多少人,每,每每给钱,我就照办,也、也许有个几十人吧,具、具体的,我、我是真的记不清了。”
话落,众人唏嘘不已,瞠目结舌地望着疼的直不起腰,冷汗直流的王神婆,纷纷痛恨不已。
“什么?这婆子做的竟然真的是弄虚作假,欺骗人的勾当,亏我还真就信了,气死我了,我们大家伙儿可被她骗的不轻啊!”
“谁说不是呢,刚才说什么别人是妖孽说的倒是和真的似的,哪成想她自个儿就是个沾上人命官司的婆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如今倒是幡然醒悟,想起自个儿的错处来了,只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