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周福喜其实挺忙的。
首先,今天说好了要去白薇蒽家里,教宛月晴做鱼,那就是上午去也得吃完中午饭才回来。
其次,他有两个妹妹。
姚静安是昨天被周北辛的司机接回家的,她决定今天过来这边,还要到这里住一晚。
宓锦鲤把老宅修修整整,添置了一些家居用品,她觉得那里是她和周福喜的家,他放假了当然要回家的啊!
周福喜想来想去只能这样安排了,今天就让姚静安过来,她们2101班明天下午就要返校,把她送回学校。
周福喜平常的晚自习都不上,更何况是周日的晚自习?到时候他送走姚静安,转头就去老宅陪宓锦鲤过周日的夜晚。
时间管理大师……算不上吧,勉勉强强就是个时间管理仙人而已。
其实姚怀卿让他周末和袁德璋过去吃饭的事情,他已经推掉了,真没得空啊!
现在要是让白薇蒽开边三轮这种颇为需要经验技术的摩托车,她一不小心翻车了啊,撞车了啊,就算是撞到什么猫猫狗狗、花花草草,那也挺耽误时间的。
他倒是能够施展些手段杜绝这些情况出现,不过与其如此,那还不如他自己来驾驶摩托车。
“不,我最喜欢骑妈妈的小摩托了。”白薇蒽不愿意,还按了几下喇叭滴滴滴发出噪音。
“你刚刚慢慢悠悠地开过来,其实是因为还不太熟练吧?”周福喜怀疑地问道。
只会骑自行车,两轮摩托车基本坐上去就会骑,电动的更简单,但是边三轮就不一样了。
以规避障碍物为例,两轮的只需要注意前轮避开就行,而边三轮就还要注意外轮是否会撞上障碍物,一不留神就会重心偏移然后造成倾斜甚至翻车。
“我开慢点就行了。”白薇蒽实事求是,并没有在周福喜面前逞强,“你那么重,坐在挎斗里,能够压住车子,也不容易翻车。”
听白薇蒽这么说,周福喜就知道了,她肯定是骑着这玩意翻过车的。
“那更应该是你坐在挎斗里了啊?”周福喜肯定地说道。
“伱想说什么?”白薇蒽警惕起来。
“因为你是顶配。”
“顶配?什么意思?”顶配这个词,听起来是夸赞,但是白薇蒽总觉得从周福喜口里说出来,就不是什么好词了。
“我查过资料了,在湘南校园女子防身术大赛中,五十五公斤级就是女子重量分级的最高分级了,可不就是顶配吗?”周福喜对白薇蒽充满信心,眼神坚定地支持:“所以一定要你坐在这挎斗里,镇得住车,也镇得住负重前行的我,镇得住我勉力支撑的双手还有那颤颤巍巍的双腿,一定能让我们平安到达。”
果然,周福喜每天都要尝试一下把白薇蒽气的打滚,白薇蒽咬牙切齿,气呼呼地下定决心,以后给他发信息,一定不搭配表情了,他没有这个待遇!
“五十五公斤你是过不去了吧?我一米七四的身高,五十五公斤算重吗?难道非得体重不过百才行?”白薇蒽怒视着周福喜,周福喜在男孩子里都算很高的,进地铁车厢都要偏偏头的那种,他应该更能够理解高个子的体重和矮个子的体重不是一个标准吧!
“你哪有一米七四,我记得你自己说是一米七二。”这几天就长高了两厘米了?
“一米七二是很久以前的数据了,现在一般情况下是一米七三,早上量的话是一米七四。”白薇蒽有点点得意。
其实体重也稍微增长了一些,但是在白薇蒽洗完澡蒸完桑拿吹干头发剪完指甲上完卫生间没有喝水之前称一下,还是能恢复到一百一十斤的。
如果她在体重计的数字没有跳完之前就离开体重计,那么体重还能轻一点。
这算自欺欺人吗?
当然不算,女孩子在体重和自己的美貌上做出的一些自欺欺人的行为,都可以算作事实。
不过也只能在自己这里算作事实,白薇蒽并不打算像其他一部分女孩子那样,把这些“事实”拿到别人面前也当做自己骄傲和优秀的证据。
“谁高谁开车。”周福喜不纠结她的身高体重了,毕竟两个人已经一起睡过了,她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依然有那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尤其是他环着她的腰肢,而她的胸口压着他时,充分彰显了什么叫做细枝硕果。
身材基本和刘苏婉差不多了,刘苏婉是小妈妈,就算穿着同样的校服也是有些丰腴的宝藏藏起来,会比少女更有优势,但是白薇蒽比刘苏婉高一些,更显挺拔修长。
“那考驾照的时候,你直接说你长得高,让车管所给发照啊!”白薇蒽才不认可他这种歪理。
周福喜周末很忙的!
他和白薇蒽就谁来开边三轮都能争吵这么一会儿,太浪费时间了,于是周福喜戴上了熊猫头盔,把自己挤进了挎斗里。
在今天和周福喜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又取得了胜利,白薇蒽得意地按着喇叭“滴滴滴”叫了几声宣告胜利。
“我的车技还是可以的,但是你也要坐好,等会儿你别颠了出去,就怪我的技术不行。”白薇蒽还是有点紧张的,因为周福喜这个人特别讨厌,如果她表现出一点生疏和纰漏,他那张破嘴就憋不住了。
“我不是教过你骑马吗?掌控摩托车,也是同样的道理,你不要一紧张就握死手刹,时轻时重才好,转把也是要轻轻地拧,握得太紧了不舒服,这些技术不止是骑电动摩托车有用,将来使用别的工具也用得着。”周福喜点了点头,用平常的语气指点她,缓和她的情绪。
白薇蒽微微皱眉,总觉得周福喜说话很奇怪,但又不是很确定……要是还像那天在保姆车里,她是骑在他身上的,倒是可以根据他的身体状况来判断他是不是在说一些流氓话来调戏她。
白薇蒽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一下他的裤子,然后就轻咳一声,扭动了转把。
咦?怎么不动。
周福喜从挎斗里走了出来。
白薇蒽又试了试,还是不动。
“下去,我来试试。”周福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女人真是没用,他只是随便用了一个小法术,她就无可奈何了。
白薇蒽感觉是周福喜搞的鬼,但是这就更加没有办法确定了,只好先下来让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