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瑞转头对许杨二人道，“你两有指标吗，这不现成的。”齐瑞对着前方的程怀仁努了努嘴，言下之意已经昭然若揭。

许杨二人一脸尴尬，“他爹是布政使，太硬掰不动。”

“没事，先记下来，做人要有梦想，万一以后就掰得动了呢。”齐瑞鼓励二人胆子要大，因为他知道，随着东林和阉党权斗的展开，布政使算个球。也就是现在方兴未艾之时，看着名头挺大。

“大哥说的是，先记下来，早晚给他弄进诏狱，让他尝尝咱家祖传的手艺。”

“你们在说什么？你认识他们？”李兴承看着齐瑞和两个陌生人说的起劲，有些好奇。

“没啥。”齐瑞捂住了李兴承眼睛，把她的头掰向一边。这小妮子竟然没认出来这两货是许开阳和杨环。

“你干嘛，别挡人家眼睛。”李兴承语气有些娘娘腔。她的小女儿姿态自然而然落入了许杨二人眼中。

许杨二人意味深长地看着齐瑞，“大哥，竟有此种嗜好。”

“怎的，你俩想毛遂自荐？”

许杨二人连连摆手，“没没没有，我两挺正常的。”

“不对不对，我两的意思是大哥没有不正常，我两没大哥的，没大哥胃口大。”

“张瑞你饿了吗？”李兴承疑惑道。

“不饿啊。”

“那我听你们怎么好像在聊吃饭。”

齐瑞双手抓住李兴承的头，把她头扶正看向前方，“乖，好好看前头表演。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哼！”李兴承嘟嘴不理他了。

齐瑞看向许杨二人，“你俩这什么表情。”

“没，我两是佩服大哥。真没别的意思。”

“张瑞，张瑞。”李兴承在拉扯齐瑞的衣袖。

“乖，都说了别闹。”齐瑞是想和许杨二人借机聊下阉党的事情，比如此刻是谁派他们出来的。然后一会儿可以再找个地方吃个饭，双方联络下感情。

“张瑞，他好像在看我们。”

“谁看我们，让他看去。”

“程怀仁呀，他好像看到我们了。”

齐瑞闻言抬头往前看去。我勒个去，程怀仁竟然真的看过来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于是又再次四目相对。

“妈蛋，这小衙内疯了一样。他到底看上你哪了，要不你改改。”

“我，我哪知道呀。”

许杨二人看看前头再看看齐瑞，顿时觉得眼前这出戏比哭庙这出戏还精彩，好他娘的复杂。三个男人怎么能搞出这么多幺蛾子。

正在此时，程怀仁在前头高呼，“在场的诸位君子中就有奸佞。”

齐瑞感觉到不妙，他拉着李兴承缓缓往后退去。许杨二人虽然不明所以，可是他们凭直觉认为跟着齐瑞不会错。

“那奸佞就在那。”程怀仁手指向了齐瑞的方向。

齐瑞暗骂一声，日你姥姥。拉着李兴承就急忙往外退，这种群情激奋的时候，可没有时间和余地留给自己辩解。这程怀仁也太混蛋了，明明自己还带着李兴承，他就不怕李兴承跟着一起遭殃。

齐瑞万万没想到对方会不按常理出牌，果然对于青春期的年轻人不能用常理来考量。不怕得罪老江湖，就怕沾上小年轻。

此刻许杨二人也是惊慌无比，他们没想到程怀仁是针对齐瑞的，还以为自己暴露了。于是当即也拼命往外钻。

众人纷纷往齐瑞这边四人看来。

齐瑞眼看这么着是跑不出去的，他回身就把许杨二人的胡子拔了。小声道，“你两反正要被打，我两这份一块受了。”

随后人群中有人认出来了，“是许开阳和杨环，这两小阉党，揍他们。”

齐瑞趁乱拉着李兴承往外退去，前头的程怀仁眼看齐瑞要跑了，急的要死。

“不是那两个，是那两个。”可他的声音很快被群情激奋给淹没了。谁叫许杨这两小阉党太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