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

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说不上来。

他静静的思考了半晌，最后开口对付皖雾说道：“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你。”

【……】

“你也在蛊惑我。”

“其实我并不是这样一个残忍的人。”

【如果你不残忍，那为什么会有我的存在呢？我当然知道你的性格。我们本就该凌驾于亿万生灵之上。难道在我面前，你还需要伪装吗？】

余歌：“……”

付皖雾在他身旁转了个圈。

她脸凑近了看着余歌。

【至于林暄，她不过是你的所有物罢了。生杀予夺，那都是你的恩赐。你为什么要纠结她提出的问题呢？】

余歌心里隐隐一阵意动。

他是一个精致利己者。

——余歌在心里想。

甚至很会为自己的卑劣找借口。

不过付皖雾说的没有错。本该如此。

轰——

余歌在心里恍惚着，猛然间，面前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接着一阵黑暗。

等余歌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喘着粗气。

“副本坍塌了。”付皖雾过来说。

余歌擦了把头上的冷汗，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他自己的男生宿舍。

看起来他又回到这里了。

他静静地在床上坐了会，思考了一下副本发生的是否是真实。

然后余歌又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

匆匆换了一身衣服。

就去五楼走廊那边去看操场上的军训。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

军训已经开始了。

他们喊得很大声，余歌仅仅是站着这里都能听到那几句张扬的“教——官——好——”。

鉴于他有林暄的特赦，所以不参加军训也没什么。

余歌又兑了一下日期时间。

一点错都没有。现在就是军训的第二天。

所以——

到底是游戏副本不消耗正常的时间秩序，还是这一切本身就是他的臆想？

这个问题问付皖雾当然是无解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观察周边的情景。

他沉默了一会。

然后拿出手机开始在那个群聊里找人。

首先点开殷苍的头像。

给他发了一个句号过去。

……

……

过了会。

殷苍给他发了一个问号过来。

「。」

「？」

余歌想了想，又回过去一个逗号。

接着，余歌就回寝室找了一下他之前和莫辛聊天室录下的录音笔。

没找到。

【我总感觉事情有些诡异。】

余歌冷汗就没停过，一直在往外出。

付皖雾：“你不是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吗？这是一个大型的游戏副本。诡异当然是正常的。但是有什么要紧呢？这里的规则并不能限制你。”

余歌绷着脸，问她：“你觉得莫辛会认识我吗？”

付皖雾：“你们不是有过一次深聊吗？他怎么会不记得你？”

余歌：“这就是诡异的地方。我的录音笔不见。”

付皖雾：“……”

余歌：“还有心理医生的诊断。这让我并不能判断何为真，何为假。所以有的时候，我并不能相信你的话，就像我同样不能判断，你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虚妄。”

“我找不到证据。”

付皖雾：“……”

他正随意跟对方聊着，突然手机弹出一条视频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