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种灭城级别好几只，红衣巅峰遍地走的场景属实是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那……那是什么！”

“灵异大灾祸又来了！？”

“上帝啊……我看见了撒旦……”

“……”

恐慌、不安、绝望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每个人都不知所措。

最终他们的目光落到了召唤出这些厉鬼的吴良和【先驱】两个人身上。

直到有一人颤抖着朝他们喊出：“天灾……他们是招来灵异的天灾！”

至此，整个沙滩上甚至是通过手机将这场景传播出去后正在观看的人，大家脑海中纷纷闪过“灵异天灾”四个字，不由得感到双腿一软。

是啊，这是个被灵异摧残了足足四五年的世界。

这个时代还活着的人都是在灵异大灾祸期间苟延残喘下来的幸存者。

其实在大灾祸期间真正接触灵异事件后还活下来的人才是少数，绝大部分人遇到厉鬼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条。

更多的还是那些几乎没怎么接触灵异事件就已经等到官方组建灵异处理部门，然后恢复社会秩序的幸运儿。

可哪怕是这些幸运儿，也没有谁会对厉鬼这种东西不怀有恐惧的情绪。

甚至于社会秩序刚恢复那两年，心理医生这个职业一度人满为患，但依旧供不应求。

毕竟实在有太多人对厉鬼有心理阴影了，尤其是那些在灵异事件当中活下来的幸存者们更是到了夜不能眠，闭眼就会做噩梦被惊醒的程度。

在灵异事件已经是老天爷降下的惩罚作为常识被所有人认可的时候，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两个召唤出厉鬼的人类。

当同类手中掌握着长久以来被视为不详的力量时，无论是沙滩上还是视频传播后如今网络上的人，对此都感到了更胜于厉鬼本身的恐惧。

“看呐小子，他们在害怕你。”

“哪怕你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保护这群无知的蠢货，可当你从这巨剑上走下去，靠近人群的时候——他们也会捡起脚边能够拾到的石头砸向你。”

“你和我的战斗说是为了阻止人类厉鬼化，可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两个灵异天灾在进行破坏性的杀戮争夺罢了。”

“那你做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

【先驱】的话就像是尖锐的利刃般顺着耳朵刺入吴良的内心。

此前在承阳市和【鬼谷】的战斗，当摄影机能够捕获战斗画面时，厉鬼小弟们早就已经和人造鬼彼此扭打在一起了。

所以并没有得到这些厉鬼从何而来的画面。

这也成了网络上广为流传的——“承阳灭城之战未解之谜”。

但如今却不一样了。

无论是这些人的双眼还是他们攥着的手机都记录着人造鬼和厉鬼小弟们的出现全过程。

刹那间，吴良被迫和【先驱】并肩站在了舞台上被喝倒彩。

当正义和邪恶以暴力对抗的方式被摆在人们面前的时候，正义往往是会受到限制的那一方，因为它不能够像邪恶一样不择手段后还被人们理解接受。

这是正义的悲哀，也是高尚者的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