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教他与碎石揉作一团!
然……
如山飓风重压下来,孟浪竟连膝盖也不曾弯上一弯。
玄狸倒是颇为机警,连忙俯身窜射出去。
天刹却不曾动作。
赤鬃郎虽是急怒,可手上分寸任旧把得精准。
这一拳砸下去,只将这光皮猴子砸成肉糜,却分毫不会触及天刹。
保管将军连血沾不上一滴。
当此一刹!
啪!
孟浪右手如电窜起,应声握紧肩头剑柄。
而后!
血光画月冲天而起!
哗啦一阵血浪拍打下来,顿将天刹淹没。
岂止是沾上了血?简直教血浸了个透!
随后轰隆一声,不远处一只青黑巨手翻飞落地,砸得石碎飞溅、腥血乱洒。
天刹忽而肥躯一震,睁开方才下意识闭上的双眼。
便只见那血手郎君岿然而立,手中阔剑斜指在地,笑得狞然无声。
其身后,正是赤鬃郎高山一般的身躯,轰隆隆踉跄倒退,抱着齐根断去的左腕放声嚎叫。
那断腕中腥血泼洒,落在地上真好似泼水巨响。
血落了地,竟也不见安分,立时又向孟浪卷流而去。
或说……向他手中触地的阔剑涌去。
那血浪翻涌上去,仿佛教那阔剑牛饮而入,不一时已吸入近一池的份量。
随后,剑身眼珠齐齐上翻,泛着血丝盯向孟浪。
孟浪立时哈哈大笑。
“早便与你说了,妖血确是腥臭,哪如人血甘甜?”
“大可放宽心,过两日便有‘美酒’予你,耐心些罢!”
至这时。
群妖才骇然惊醒过来!
左将……赤鬃郎左将,竟教这光皮猴子一瞬便断了手?!
说甚玩笑!
赤鬃郎左将那身皮毛,早已炼得极为坚韧,刀枪难入水火不侵,便是些低等法宝也难伤其身!
这般壮悍如山的身躯,怎可能教他一剑破之?!
恰这时。
孟浪扬手将阔剑扛上肩头,提步便向一旁行去。
那方向上,正是先前手握一柄大钢刀的熊罴。
“慢……”天刹愣愣伸手刚要出声。
簌的一下孟浪已是利箭横空而去!
那提刀熊罴见了,忙用一双熊掌将钢刀捧起,作势欲挡。
孟浪猝然近身,也只毫无花哨地一剑纵劈。
锵~
两相碰触,是一声颇为清脆的嗡鸣。
脆的好似韧钢横断,又好似刀兵入地。
孟浪这一剑落下,仿佛未经丝毫阻拦,如过无物铿锵一落,当即就已斩入泥地。
那横断的钢刀,便与熊罴整条右膀一并翻飞起来。
若非是熊罴下意识侧了个身,下场恐怕不比这好。
方才这一刀,险些要将他当中劈作两半!
熊血落地,却未被那阔剑牛饮。
这东西口味委实刁钻,“败酒劣肉”浅尝过一口,便不会再有第二口。
孟浪也不管不顾,身型只微微一顿,蹬地又向牛妖堆中冲去。
“慢着!”终于是天刹怒喝出声。
尖啸声乍起,翠色短刀缀着锁链,猝然破空而来。
他已不得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