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臣面色微红,低着头道:“多谢陛下。”
张阳泉继续道:“国家要想良好运作,就必须要有规则法度!我们定下规矩,是为了更好的北伐,收复中原,并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希望你们能够明白!”
张良弼急忙道:“臣明白!”其他七人也陆陆续续出声应和。
张阳泉点点头,道:“按照我军规矩,归降将领人马超过十万,可以封侯,张良弼听封!”
张良弼道:“臣在!”
“从即日起,你就是本朝的蓝田侯了,赐侯爵府邸一座,封万户将军!”
张良弼欣喜道:“多谢陛下!”
张良臣哈哈一笑,道:“陛下,我听说左君弼将军也只有伯爵,你当真要给我兄长封侯爵吗?”
张阳泉面色微沉,没有答话。
胡惟庸提醒道:“良臣将军,左将军已经战死沙场,还请慎言!”
张良臣吃了一惊,赶忙捂住嘴。
张良弼脸色却有些古怪,忽然道:“陛下,左君弼可能没有死!”
张阳泉目光一闪,道:“何出此言?”
“是王保保亲自写信告诉我的。”
“王保保?”
“是的,他让我做选择。如果我仍然效力朝廷,他希望我和李思齐一起攻打庆阳。如果莪决定背叛,他希望用左君弼和我交换他父亲!”
“那你怎么回复的?”
张良弼道:“臣还没来得及回复!”
张阳泉一拍桌案,道:“很好,你立刻给王保保回信,就说同意用他父亲,交换左君弼将军!”
“是。”
张阳泉接着道:“你们就在潼关负责左君弼将军的事情,等交换人质成功,再去江都府入职!”
张良佐忽然硬着头皮道:“陛下,不知我等的爵位……”
刘伯温淡淡道:“按照本朝规矩,归降的军队,只有主将有资格封爵!”
张良佐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朝胡惟庸看了过去。
之前胡惟庸劝说他时,说如果他能够促成张良弼归降,很有机会封伯爵,如今来看,不过是在骗他罢了!
胡惟庸目不斜视,并不看他一眼。
张良佐还想再说什么,张良弼却已经出声告退,拉着他离开了关楼。
张阳泉目光转向胡惟庸,迟疑了片刻,终于说道:“胡卿,这次的事你做的不错,即日起,你就是户部侍郎了!”
“多谢陛下!”胡惟庸大喜。
告退离开关楼后,胡惟庸忽然发现李善长一脸严肃。
正要向他询问时,李善长道:“随我来!”带着他到关城西面一间屋子里。
进屋后,李善长坐在椅子上,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胡惟庸忐忑道:“老师,怎么了?”
“还怎么?我来问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张良佐为何突然问那种话?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
胡惟庸见瞒不过去,低着头,小声道:“此人妻子曾被红巾军杀死,极难劝说,而他又对张良弼有极大影响,所以……”
“所以你就空头许诺!”
胡惟庸低声道:“他只是个副将,学生觉得纵然骗了他,也无太大影响!而且他们已交出兵权,想要反叛也不可能!”
李善长摇头道:“老夫并不怕张良弼怎么样,而是担心这件事被陛下知道。你该知道,陛下最讨厌无信之人!”
胡惟庸强笑道:“陛下怎会知道?”
“你莫要忘了,刘伯温刚才也在那里!他可一直在盯着你我!”
胡惟庸额头开始冒冷汗。
李善长叹了口气,道:“幸好这次的事不大,陛下应该不会说什么。以后你千万注意,不可再行类似的事!”
胡惟庸急忙道:“学生明白了!”
“还有,张良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回去后盯着他,别让他把此事闹大,不然刘伯温借题发挥,我也保不住你!”
胡惟庸咬牙道:“学生今晚就回江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