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不知你以后想干什么?”
作过诗后,大家都相对安静了下来,又吃喝一阵,紫阑虹目视张端阳问道。
听她这么问,除了来兴假装不在意地望向广阔的湖面,好像被远处的什么风景或者什么人吸引了注意力似的专注地望着,其他几人,包括飞天小女童和公鸡都是看向张端阳。
天武太后对张端阳很明显相当特殊的态度,这在大家心目中都形成了一个谜,而张端阳本人在今天上午群策会上的表现,以及今天下午他能以一个平民身份不卑不亢地融入大家,以及他的文才他的温雅的表现都给大家留下的良好印象,所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为大家心目中的一个焦点人物。
“在下过去的想法,其实就想做一个好大夫的,为十里八乡解除病痛。”
张端阳带着一脸沉思谦和认真地道。
“不过今天上午参加群策会,得知了朝廷如今的困难,感觉光是当好一个大夫,恐怕并不能为朝廷,为这个社会做出更好的贡献。
不过在下能力低微,阅历又浅,也不知能不能在下次自举考中一个县尉那样的职位,如此一来,以后忙时为官造福一方,闲时为医救死扶伤,却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相当谨慎。
他不得不谨慎啊,紫阑虹既然问出他这种话来,代表的是谁,那自然不用问了。
他这次被押来建安宫,天武太后又是包庇他们父子,又是赠送丹药和功法,又把他留在建安宫中考察这么久,皇家自古无亲情,他不会幼稚地认为天武太后这是单纯地想出于亲情补偿他。
如今朝廷局势艰难,如果他不能为其所用,成为一颗棋子,后面必然会遭到报应,或者报应在他父兄身上,或者报应在他本人身上。
即便天武太后本人不发出这方面的指令或暗示,单单是不再提供庇护,恐怕就会有人向他们父子动手,那董征的上面岂无人?还有眼前这位来公子也很危险!
所以,他此时必须对天武太后表明愿意效劳的意愿!
至于说参加自举考试一说,自然只是他的虚晃一枪,天武太后如今正是急需用人之际,如果真的看中他能做些事,自然不用等待他参加什么自举考试自己考上去,对他的安排,只是她动动嘴唇的事。
“张公子此番言语,说得甚是感动人心,本公子听说北方战事吃紧,既需医官,更需军尉,以张公子之才,当一个百夫长应不成问题,张公子若愿去,本公子愿请家父竭力保荐!”
还未等紫阑虹说话,来兴从远处收回目光,看着张端阳淡淡道。
这话很明显在暗讽张端阳爱说好听话了,同时自然也真的有把张端阳送到北方战场上的险恶用心!
“感谢来公子,在下愿去!”张端阳当即抱拳回道,“来公子若能请动令尊举荐,在下十分感激!
自古沙场杀敌本就是男儿梦想,上马击敌酋,下马草军书,若得闲暇再救治伤兵一二,那是再好不过!
只是不知来公子能否办成此事,在下观来公子也是一腔热血想上沙场杀敌,刚才写诗中也有表现,只是至今未能成行,想必此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
在下衷心希望来公子能办成此事,到时你我双双沙场杀敌,必能成就一段佳话!”
张端阳这话说得慷慨激昂,但在座的都是人精,岂能听不出张端阳回讽来兴并要绑架他同赴沙场之意?
一边的天武令仪拍掌道:“来公子和张公子高义!来公子,你若真有上沙场杀敌之意,令尊不同意,我愿搬请家父去说服令尊!”
来兴听了天武令仪的话,脸色都是黑了一下,不过还是抱拳道:“令仪,我自是愿意去,其实我已经多次想要上沙场杀敌了,只是屡次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