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的好奇心最终也没能得到满足,倒不是灵虚道士不告诉他,只是他也不知道罢了。
师徒俩默契的齐齐叹气,吴言是在遗憾不能吃个大瓜,灵虚在叹什么,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好了,石婆婆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刚才说你曾冒险潜入去找那位陈姑娘,你找他做什么?”
灵虚老道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吴言是联系上陈姑娘之后才知道萨满教的阴谋和陈姑娘的巫女身份。
那这小子原本潜入人家女子闺房是打算做什么的?莫不是要行那采花之事?
想到这,灵虚看向吴言的眼神都带有杀气,像是他的回答稍有不对,立马便要清理门户。
灵虚老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门下弟子若是卷入一般江湖仇杀之类的事情中,他也不太在意。
毕竟他也知道江湖人本就是你杀我、我杀你的,很难分出到底谁对谁错。
但有两种人是他最看不惯的,一种是骗子,一种便是采花贼。
与这两者相比,甚至人人喊打的飞贼都显得格外高尚,最起码人家是凭本事吃饭的。
察觉到师父眼中的不善,吴言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电光火石之间便编好了一个看上去靠谱的理由。
“方才弟子说过,在京城的时候我便与陈姑娘相识,
曾听她说起过,吴三桂极宠爱她,而她又心有所属。
弟子便想着是不是可以跟她聊聊,帮弟子吹吹枕边风之类的,我也好在京城对她的心上人照拂一二。”
灵虚老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直到把他看的都不自然了,才轻轻一笑。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当真不是去行那苟且之事的?”
吴言连忙对天发誓,“真不是,弟子不是那样的人。”
“行吧,便当你说的是真的,为师告诉你,我武阳宗没有那么多的清规戒律,
只有一点,不行偷鸡摸狗之事,要对得起心中的道义。”
“是,师父的教导,弟子必会铭记于心。”吴言拱手弯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灵虚老道满意的点点头,“希望你能记住今日所言,现在说说你接下来的打算吧,有什么事情是为师能做的。”
见师父没有在纠缠刚才的话题,吴言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接着愁眉苦脸的说道:
“弟子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不清楚这萨满教到底是什么来路?
像陈圆...哦不是,陈姑娘这样的巫女又有多少?
还有就是皇帝的圣旨一直没到,我连吴三桂的面都见不到。”
灵虚老道随手掏出三个布轴往桌上一丢,“喏,这两个是你要的密旨,这一个是陛下专门给你的。
至于你说的另外两个问题,为师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曾听人说起过,
萨满教最开始是在鞑靼人和瓦剌人之间兴起的,后来慢慢传遍了草原上的各族,
如今看来,他们把目光看向了关内。”
从师父这弄不到萨满教的情报,吴言其实早有预料。
想想也不奇怪,每一代武阳宗弟子,从开始修行,到最后渡劫,大多只有十年。
仗着宗门心法的特殊之处,虽然修为通常都能傲视群雄,但真正行走江湖的时间又有多少呢?
别看灵虚一直说自己行走江湖数十载,相处了这么久,吴言心里早就有所猜测。
他怕是把自己还未筑基之前的时间也算上了,他不是说曾卡在炼气期很长时间嘛。
简单来说便是武阳宗的传人都是武力值爆表的铁憨憨,对一些江湖秘辛大多是道听途说,知道的恐怕还没天龙寺那几个老和尚多。